接着，宋霜那修长的手指一挥，忽然将桌上的相册打开，翻到了顾白笙怀孕的那张照片，指着照片问她：“记不记得？这是你当年怀小深的样子。”</p>
顾白笙摇头，视线躲避着，不敢去看相册上的自己。</p>
宋霜又翻了一页，狠狠道：“这是小深出生的第二天。”</p>
她摇头。</p>
宋霜又翻：“小深满月的样子。”</p>
“小深周岁。”</p>
“小深三岁。”</p>
“小深生病了。”</p>
他的手指不停的翻。</p>
顾白笙不敢看，怕一看就会什么都顾不得的嚎啕大哭出来。</p>
那是她的儿子。</p>
是她唯一的，怀胎十月那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p>
没有人能理解她失去那个孩子有多痛苦。</p>
万念俱灭。</p>
甚至一度想要结束这一切。</p>
“这是小深第一次去做治疗的时候，哄他住院，我给他买的玩具车。”</p>
顾白笙攥紧了手指，紧咬着下唇，不让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p>
宋霜知道的。</p>
小深的事情最说不得。</p>
每次提起，她都会很难过。</p>
但是现在，宋霜在那这些事情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p>
她也嘴硬的很：“不管你翻多少，我不是顾白笙我也不记得。”</p>
“那你为什么流眼泪？”</p>
宋霜逼问。</p>
顾白笙一怔，匆忙抬手去摸眼角。</p>
干的。</p>
她抬眼看宋霜。</p>
宋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p>
“你心里已经在滴血了吧？”</p>
她摇摇头，攥紧了手指，心疼的仿佛被连着插了好几刀，却仍旧固执倔强的不肯松口：“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p>
“成壁的样子你还记得吗？”</p>
宋霜忽然开口。</p>
顾白笙眼睛瞪大了一下。</p>
心跳有片刻的失衡。</p>
她摇摇头，有些惊慌：“我……我不认识他。”</p>
“你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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