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回的长发很软，这大概是他全身上下最软的地方，轻轻摸着他的狗头，手感很好。</p>
谢回任由他摸着，甚至主动去蹭着沈辞的手心，缓缓喝下一大口粥。</p>
“……”</p>
沈辞探过头去，略显期待看着他，“好吃吗？”</p>
谢回犹豫两秒，眼眸眨了眨，“……好吃。”</p>
瘦肉粥，全是盐。</p>
谢回一大口一大口喂进嘴里，完全不敢仔细品尝，多停留一秒，都会被呛到咳出来。</p>
老婆亲手熬的粥，就算下毒了，他也要吃下去。</p>
沈辞一口没吃，看着眼前乖乖吃饭的谢回，他大脑有点发空。</p>
许久，才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他问：“谢回，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p>
谢回抬眸：“嗯？”</p>
沈辞看着他，晦暗的目光交错，“你说，会一直喜欢我。”</p>
沈辞一字一句说：“这句话，还算数吗？”</p>
谢回微愣，发丝蹭过沈辞的手心，痒痒的。</p>
窗外暴雨似乎停了，房间内一切都寂静下来。</p>
谢回能很明显感受到沈辞炽热的目光，以及自己清晰的心跳。</p>
他有一种预感。</p>
呼吸下意识放轻，谢回放下勺子，静静看着他，“算数。”</p>
永远算数。</p>
谢回的嗓音清晰，落在沈辞心底，如此郑重。</p>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走过，似乎一切都慢了下来。</p>
谢回没有再接话，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沈辞主动说出那些话。</p>
他等了数不清的夜晚。</p>
或许，谢回想，沈辞应该是想要跟他告白的。</p>
气氛如此暧昧，铺垫到沈辞连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p>
有些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藏在彼此的目光中如此炽热直白。</p>
沈辞眼波流转，分明在说——</p>
吻我。</p>
谢回怎么能看不懂，他太想跟沈辞接吻了，可是现在不行。</p>
他要等沈辞亲口承认，爱他。</p>
沉默许久许久，彼此的耳中充斥着心跳声，眼底情欲纵横。</p>
“沈辞。”</p>
“谢回。”</p>
几乎是同时，轻唤着彼此，极轻的嗓音落在心底。</p>
又是一阵沉默。</p>
沈辞习惯了逃避，受不了这样直白的气氛，他下意识就想要移开目光。</p>
可是谢回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热，完全不容他逃离。</p>
谢回不知道沈辞在心里做着什么样的挣扎。</p>
沈辞轻声唤他，“谢回。”</p>
谢回呼吸一滞，喉间酸涩，“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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