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与不是, 官家发话了, 那么此事只能到此为此了。</p>
白毓问道：“他们是怎么将军巡铺的铺兵都给放倒了的？”</p>
“庄子上用的水是从外面引进去的, 他们在里头放了足量的巴豆，所有人都被放倒了。”展昭回道，“不管是吃的水还是用的水都有, 没有人不中招的。几百人一拥而上，即便是吃得少的人也都被制住了。铺兵们都被搬了出去，他们倒是没有伤亡。”</p>
至于那些苦草村的村民，自然是无一人存活。他们不管有没有被巴豆放倒，都被那些人用绳子捆住了, 根本逃不走。想到自己去了看到的惨状, 展昭也是闭上双眼叹息了一声。</p>
明明苦草村能够存活下来的每个人都是恶事做尽，但是看到那一幕, 谁又能不叹息呢？</p>
白毓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展昭的衣裳, 半晌说了一句, “恶意只会带来恶意。”起源是苦草村对刘华一家的恶意, 而后是刘家小娃在恶意之中长大, 放大了他对世人和苦草村的恶意，现在则是世人对苦草村的恶意。</p>
如此循环下去, 何时方能结束呢？</p>
展昭的手轻轻拍着白毓的后背，“只盼着再不会有这样的案子了。”</p>
这个案子没有牵扯到什么达官贵族, 却是叫人身心俱疲。展昭只盼着这样的案子往后不要再有了，置身在这种恶意之中，很难不被卷入那种痛苦和绝望。</p>
“是啊，只盼着再不会有这样的案子了。”白毓这样说道，但心里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p>
自古以来，人性就是复杂的。很多时候可以看都人性的光辉，但也能够看到人性至恶。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这样的事情发生，却无法杜绝，这就是人性了。</p>
白毓又叹了一声，“让人给他们做个水陆道场，也告诉周遭的百姓，说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人世了。”</p>
这水陆道场不是做给死人的，而是做给活人的。否则的话，她担心那附近的村子要就此萧条下去。</p>
“好，我去找人。”展昭回道。</p>
“不用啦。”白毓从展昭的怀抱中出来，仰着头看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忙着呢，这种小事不用你来，我让人去做就好了，他们会做的很好的。”</p>
“好，听你的。”展昭知道自己若是坚持反倒是会让白毓苦恼，只能答应了下来。“无瑕，只要你需要，我都在。”</p>
白毓笑了，对着展昭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弯下腰来。</p>
展昭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弯下了腰。</p>
白毓搂着他的脖颈，侧过头吻了吻他的脸颊，“放心吧，我要是有用得到展大人的地方肯定是不会放过的。”</p>
展昭温柔地笑了，“嗯。”</p>
尽管知道展昭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白毓还是忍不住放纵了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多抱着他一炷香才放开了他。她推了推他，“展大人快去做事吧，早些来和我一同用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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