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忙调整行走的动向。</p>
岑婴满脸愉悦：“敏行何故盯着朕看，一眼不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般专注，是在看哪家姑娘。”</p>
岑婴今日不必上朝，不必着冕服，身穿一件朱樱色暗金龙纹圆领襕袍，衬得他肤似敷粉，颜若晕胭，风流万千。</p>
即便是谢归晏看久了这张脸，偶尔间也会晃神。</p>
她这位陛下生得着实好看了些。</p>
但再好看，谢归晏为没有这个胆子把他当小娘子看。</p>
谢归晏暗窘：“微臣有一事不解，陛下是何从得知微臣与顾将军吃酒之事？”</p>
岑婴的笑顷刻就收了起来，仿佛寒冬扫春：“原来是为这事。”</p>
他斜过来眼，观察着谢归晏的神色：“敏行莫不是认为朕派人监视你与顾屿照？”</p>
谢归晏道：“怎会，陛下是圣明君子，如何会做这般事。”</p>
岑婴紧紧追咬：“朕可不是什么圣明君子，敏行难道忘了今日是为何入宫？若没有你在，朕可就真的把那六个言官打死了，从此往后，朕便是史书中杖杀言官的第一暴君。”</p>
谢归晏沉默了会儿，道：“陛下十一岁时，微臣便入东宫侍读，相伴陛下七年，若非陛下有明君之资，微臣不会追随陛下。”</p>
岑婴挑眉：“敏行不是因为朕乃东宫正统，才追随朕？”</p>
谢归晏疾声：“自然不是。”</p>
岑婴的手指敲了一下扶手，轻轻一笑：“不是就好，不然朕真要怀疑从前敏行待朕那般亲厚，都是因为朕在正统之位，若换个人，敏行依然会如此待他。否则缘何自朕登基后，敏行再见朕，便总是大礼随行，口言君臣，再不复往日亲密。”</p>
谢归晏疑惑：“君臣有别，微臣自当恪守，否则陛下威信如何竖立。”</p>
岑婴听到这重复了大半年的论调就烦心，摆手示意谢归晏不要再念叨了。</p>
他道：“刘杰，喏，就是那个购置棺材，等着被杖刑的那个死脑筋，撞见你与顾屿照进了明月楼。他听说明月楼酒资巨贵，以为此举奢靡万分，便上折子参了你们二人一本，那折子朕还留着，过会儿给你瞧瞧。”</p>
听罢，谢归晏着实松了口气。</p>
还好，岑婴还是个明君，没有做出私养皇家卫探的的事来。</p>
岑婴奇道：“你救了参你之人的性命，怎么半点都不懊恼？”</p>
谢归晏温声道：“刘大人身为御史，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责，明月楼酒资巨贵，微臣身为百官之首，出入此等奢靡之地确实不合适。”</p>
岑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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