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王没跟她说，应该就是没有。 </p>
“那需要加班吗？”顾青芜又问。 </p>
沈窈想了想，工作确实挺多，但她状态不怎么好，没那个耐心加班。 </p>
所以她说，“应该也没有。” </p>
顾青芜笑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趣。” </p>
沈窈合上了面前的文件，这文件翻半天了，结果一丁点都看不进去。 </p>
她向后靠着，“为什么找我，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好到那个地步。” </p>
“是啊。”顾青芜说，“我们俩还没那么好的交情，但谁叫你跟我处境相同，有些话也就只能跟你说。” </p>
她不是磨叽的人，直接问，“来不来？” </p>
沈窈犹豫几秒，“行吧，到时候你把位置发我。” </p>
这样说好电话也就挂了。 </p>
一下午在办公室磨磨蹭蹭，工作没处理多少，下班时间到第一个跑出去。 </p>
顾青芜发了位置过来，她直接开车过去。 </p>
地址还挺偏，快到郊区了，一个巷子里的小酒馆。 </p>
也不知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p>
车子开不进去，停在了外面，沈窈慢悠悠走进去。 </p>
巷子潮湿，犄角旮旯都是青苔，应该有一股霉味儿，但都被酒香掩住了。 </p>
沈窈站在酒馆门口，扫了一圈才看见顾青芜。 </p>
她在角落那一桌，点了一些冷盘，已经自斟自饮起来。 </p>
沈窈眉头微皱，过去后先开口，“你要是再喝多，我可不管你了。” </p>
顾青芜抬眼看她，笑了，“他家是花酒，度数很低，我之前在这里喝了一斤，微醺都没有，放心吧。” </p>
沈窈这才坐下，捡了俩粒儿花生扔嘴里，“今天早上看你那样，我还以为你想开了，整了半天还要借酒消愁。” </p>
“不不不。”顾青芜说，“这不是借酒消愁。” </p>
她拿了个空酒盅给沈窈，帮她倒了一杯，“桃花酒，你尝尝。” </p>
上面确实飘了两瓣花叶。 </p>
沈窈端起来闻了闻，花香很浓，带着一点点的酒气。 </p>
她抿一口，味道还不错。 </p>
紧接着听到顾青芜说，“这次喝酒是为了庆祝。” </p>
沈窈抬眼看她，“庆祝什么？” </p>
“庆祝什么呀？”顾青芜歪着头，像是在考虑该如何说。 </p>
将近半分钟后，她扑哧一声笑了，“庆祝我多了一条路可走。” </p>
沈窈听不懂，想了想就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最讨厌你们这种卖关子的。” </p>
顾青芜还是笑，“且走且看，我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但是也觉得，老天爷还不算瞎。” </p>
沈窈听不懂，“行了行了，你不说清楚的话就别说了，听着闹心。” </p>
又点了些吃食，俩人边吃边喝边聊，虽说没那么熟悉，但气氛也还不错。 </p>
顾青芜问沈窈，“你都和顾淮川离婚了，还住在一起，多亏。” </p>
沈窈知道她说的是床上那点事儿，之前顾淮川故意引导他们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自然知道俩人现在是有夫妻生活的。 </p>
确实是，离了婚还在床上纠缠不休，实在不应该。 </p>
但沈窈仰头干了杯中酒，“亏吗？” </p>
她笑笑，“成年男女了，都有需求，各有取舍吧。” </p>
“而且。”她补了一句，“我心里不舒坦，我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p>
虽说顾淮川看起来挺好过，但叶婉肯定是不好过。 </p>
也不知道私下里她会不会和顾淮川闹。 </p>
不过怎么样都好。 </p>
不闹她就把苦往肚子里咽，闹的话也影响他们的感情。 </p>
挺好的，总要有人跟她一样难受，才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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