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已经直直插在了素心的胸口。</p>
站在榻边的萧禀一手紧握还在微微颤抖，那一剑他用了极大的力气，不会有任何生还的渴望。</p>
素心不论别的，单凭在香料中加东西这一条就是死罪，他不动手也可以。</p>
可是她刚才说的东西深深刺痛了萧禀。</p>
萧禀自然不在乎什么姜昭仪的事，他在乎的是凌渊。</p>
师尊是主动跟着凌渊走的。</p>
只这一条就足以成为他的梦魇。</p>
第101章 我就是知道</p>
赵国雍城。</p>
赵国的永乐帝正坐在龙椅上听下方的凌渊禀告。</p>
永乐帝赵选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浓眉更是让他不怒自威，要比熙和帝更有帝王气象。</p>
事实也是如此，这天下原本并非三国鼎立，而是六国。</p>
赵国原本微弱，只是西部边陲一小国。</p>
但自永乐帝登基以来赵国兵强马壮，三十年来更是连伐三国，收西部蛮族，成就了如今的局面。</p>
“你不是说萧禀最不得宠吗？如今他怎么成了萧国新帝？”</p>
赵选声音沙哑，语气里带着试探与不悦。</p>
天下人都以为九千岁凌渊深得圣宠才年纪轻轻就爬上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又有谁人知道屏退旁人之后两人相处竟是这样的情景。</p>
永乐帝的敲打并未让凌渊胆怯丝毫，他依旧长身玉立，一身滚红的官服没有丝毫褶皱。</p>
“确实如此。”凌渊答的不卑不亢，“帝王之位，有天命者当之，受不受宠又如何？”</p>
“哦？”赵选面露嘲讽，语气里更带了几分阴沉，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泛着冷意。</p>
“到底是萧禀不受宠呢？还是你有了别的心思？朕说过，这是让你办的最后一件事，可你办的一塌糊涂。”</p>
“凌渊不敢。”</p>
嘴上是认错，但凌渊身子却未弯曲分毫，从始至终他都如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p>
赵选问什么他答什么，多余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没有。</p>
室内的气氛陷入了僵局，好在此刻有太监进来禀告。</p>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p>
永乐帝闻言脸上的冰霜一瞬而碎，他打量了凌渊一眼，挥挥手让他下去。</p>
“莫要忘了你的本分，你的药过几日再来取吧。”</p>
已经转身出去的凌渊听着后方传来的声音没有回头。</p>
身旁才来的太子赵晟刚同他擦肩而过，背后带着冷意的声音就已经消失无影。</p>
“晟儿来了”</p>
阴沉如恶鬼的赵选此刻已经成了慈父。</p>
这样的转变凌渊见了无数次，赵选从来都不止有一面。</p>
凌渊没有管身后的事，他站在了面前高约三丈的台阶上。</p>
今日没有药只能再多扛几日，心口正在隐隐作痛，但天气似乎不错。</p>
远方的落日映红了半边天空，站在这里看着别有一番意味，明日也会是个好天气。</p>
看着夕阳凌渊突然勾唇一笑，眼里也没了冷意，暖红色的光芒下看着竟然还有一些温情。</p>
凌渊如往常一样回了府邸，自从姜越来了赵国，他每日出了宫门之后就赶回去。</p>
以前回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最近这些日子，走在回府的路上都让他开心。</p>
或许这就是家能带给人的快乐？</p>
在凌渊宅子里住着的姜越日子过的也挺舒坦，凌渊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唯一的缺憾就是那样的小石头凌渊只给了她一颗。</p>
这一颗只够她把《太阴月华剑法》拿出来看一眼，丹药还是拿不出来。</p>
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再找凌渊开口，毕竟人家每天对自己尽心尽力，又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p>
而且凌渊也说了过几日在给她，她一个白吃白住的也不好意思催，剑法里的新招式也够她再练一阵子了，倒也不是很着急。</p>
这几天姜越觉得自己练剑时与月亮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若是之前只感觉两者之间只是一根丝线连着，那么现在约莫就有数十根。</p>
掐着时辰差不多，姜越收起了手中随意折来的树枝，凌渊该来找她吃饭了。</p>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凌渊每晚都会来找姜越一起吃晚饭。</p>
刚开始姜越还觉得别扭，但后来觉得这个饭搭子似乎也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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