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路延问她，“要么就直接让马家从京都消失，你只废一半是几个意思？不像你平时作风啊。” </p>
程安顿了下，“我没有。” </p>
“嗯？” </p>
两人对视两秒，程安收回视线，说：“应该是陆长宴干的。” </p>
“我去。”路延越想越觉得有种自己养大的花儿要被人摘走的恐慌感，“程小十，你和宴哥他” </p>
话还没说完，程安早就走前头去了。 </p>
很显然，她不想谈这话题。 </p>
路延太懂她了，只好作罢，回头跟红姐说说得了。“诶，等等我啊。” </p>
程安没想着去宴会现场。 </p>
但里面谈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 </p>
尤其是在程老的面前。 </p>
“程老，怎么始终都不见您孙女来？”有人问。 </p>
程老笑笑道：“我家安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且她有自己的事做。” </p>
大家看破不说破。 </p>
不就是没胆来这种场合嘛。 </p>
这时，又有人打趣起来：“我记得程家和陆家是有一桩婚约在的，程老，这孙女都找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到您和陆家的喜酒啊。” </p>
“对啊，陆老，您也在这儿，说句话？” </p>
被点的陆老就站在程老的身边。 </p>
程老说：“我孙女才找回来，都还没团圆几天呢，哪有就着急把人嫁出去的道理。” </p>
陆老表情颇严厉：“我们两家的私事，我们不急，你们倒是急了。” </p>
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 </p>
大家还记得今天的宴会主题，便纷纷去找司马家主。 </p>
可找了几圈，硬是没找到。 </p>
“诶？怎么不见司马家主啊。”— </p>
“段家那儿媳妇从怀孕到现在，因为灏灏，精神状态始终都比较紧绷。不管是谁，就算是段家人，在她觉得灏灏有危险都会情绪激动。” </p>
司马家主特地过来与程安见面，语重心长地跟她解释。 </p>
“安丫头啊，你就看在她是位妈妈的份上，看在我这个老头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好不哈？灏灏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出生为止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p>
“作为医生早就看淡生死，但看见这孩子，我总是于心不忍的。” </p>
“你很清楚，跟我打感情牌是无效的。”程安喝着酒。 </p>
“那咱们来谈钱。”司马家主脱口而出。 </p>
程安挑眉看他。 </p>
“如何？”司马家主笑眯眯地问。 </p>
“就算我来，无非就是换肺。你自己也清楚，得了晶状肺炎，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他想要一直活命，那就必须一直换肺。换肺次数只会越来越频繁，曾经案例你是亲眼见过的，连个成年人都熬不过去，更何况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p>
程安很少长篇大论地说话。 </p>
除非这件事很严肃。 </p>
司马家主听见这话后，轻叹口气：“所以．是连安丫头你都没办法吗？” </p>
程安一杯酒一饮而尽：“除非你说服段家，把他给我，做实验。” </p>
司马家主猛然抬头。 </p>
程安冷艳脱俗的面容毫无波澜，语气平静而冷淡：“不想，那就没办法。” </p>
“那”司马家主知道安丫头没有骗自己，估计这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我去试试看。” </p>
程安笑而不语，继续喝酒。 </p>
想说服一个母亲，那是不可能的事。 </p>
更何况是一个把孩子当做自己的全世界的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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