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p>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浇得赫连玉从昏睡之中回到了现实。</p>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才发现身处的地方不再是皇城司牢房，而是一艘晃晃悠悠的小船上。</p>
冬夜严寒。</p>
在冷水的刺激下，赫连玉控制不住地打着寒颤。</p>
船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p>
从周围的环境不难判断，这艘船已经行至河中央。</p>
一盏亮度不太高的小油灯挂在船尾，散发出朦朦胧胧的昏暗光芒。</p>
“你醒了。”</p>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妙龄女子，肩上披着浅粉色掐牙镶边折枝花卉披风，衬得她俏脸明媚动人。</p>
这人他见过。</p>
正是那日在如意楼，用鹿肉干诱他入局的罪魁祸首。</p>
赫连玉脑子反应得很快。</p>
“是你救了我？”</p>
从九儿手中接过帕子，朝赫连玉面前丢过去，姜岁欢不带感情的命令道：“擦擦脸吧，你有点脏。”</p>
赫连玉：“......”</p>
在牢房关了整整三天，还被施加各种酷刑，身上不脏才奇怪呢。</p>
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脏污，赫连玉直切主题。</p>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这里是何处？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p>
姜岁欢居高临下地看着赫连玉，嘴边溢出一丝冷笑。</p>
“兵法上有一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p>
“你是南楚安插在大晋的细作，既然是细作，就没顺便查查我的身份？”</p>
赫连玉饶有兴味地与姜岁欢对视。</p>
“小丫头年纪不大，竟然与我聊兵法，可真有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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