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诡辩

这个家伙可不简单，拥有一颗纯粹的佛心，天生佛心，是一个十足的天赋怪。 也是他有纯粹的佛心，才放过柳云昭，又因为放过柳云昭的成了女魔头，这件事情也成了他的心魔； 后来柳云昭觉醒，血月再度降临，那晚他也找到了柳云昭，从她口中知晓了入魔的原因，竟是空山寺杀了她的家人。 这般因果，让他那颗佛心崩塌。 佛光暗沉，黑息伴身。 血月之下，剃度后光滑头颅重新长出黑发。 长发在风中飞扬。 他，入魔了。 从此听从柳云昭的命令，也相当于听从秦煊的命令。 本身精通佛门功法，入魔后又八面玲珑，各种蛊惑人心，让叶尘非常头疼，花了很大的劲才除掉。 现在他这种淳朴的模样让秦煊感到很大的割裂感。 不过想想也是很正常，人生的际遇就是那么无奈和残酷，能够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模样，让人觉得陌生，不可思议，现在的阿生没有成长到原着中的模样而已。 若是剧情一开始就没有变化，阿生未来必然还会听命于自己，但是自己已经改变了柳云昭还有她家人的命运，一处改动，后续相连的事情必然也会发生巨大变化，接下去的发展很大的可能就不能为我所用。 甚至还有可能与他为敌。 秦煊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个画面，而他也有一颗惜才的心，依然想将天赋异禀的阿生收揽麾下。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需要先引导一下他的思维心态。 若是成，以后得到一个天才相助自是好事，若是不成，那就是他的最终章——天才的陨落。 秦煊笑了笑，“老板，你不卖怎么做生意啊？” 阿生反应过来，这才抬头看到两人，看到柳云昭心中更加紧张了，连忙道：“哦哦，卖卖卖，当然卖了，客官想要什么尽管挑。” “先看看 。”秦煊蹲下身子在摊位上随便把玩了一些小玩意，随后看向阿生手中的经书，开口道：“老板，刚才见你看那本书那么认真，看的可是佛经吗？” 阿生紧张道：“是……是佛经……” “佛经确实有很多深刻的道理，难怪老板看得那么入神。”秦煊笑道：“看老板专注的样子，以后是要修炼成佛了。” 阿生也是没想到秦煊会买东西的时候和他搭话，只是这种事情哪怕是空山寺的大师也不敢确定自己可以成佛，他哪里敢想以后自己会成佛啊。 作为一个市井小民，卑微已经刻在他的内心当中。 “客官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成佛嘛，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又没有修佛。” 秦煊轻轻一笑：“我曾听过一句佛理，佛曰：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意思是众生都有佛性，皆可以成佛，我可以成佛，他可以成佛。老板，你也可以成佛。” 阿生心神一震，这句佛理他还没有学到，但很明显能感受到其中智慧的佛理。 那也就是说，他也可以成佛！ 阿生心中出现了悸动。 很是，很快就想到自己还不是佛弟子，都没有修行佛法，现在也是机缘巧合才读得一两本佛经，哪里敢有成佛的心，很快被他这个卑微的心态给压了下去。 “可我哪有那种资格……” “老板向往佛法却说出这般违心的话。可知修炼佛法要明心向佛，而你是背心即为背佛，背佛……” 秦煊稍微顿了一下，“背佛成魔，老板未来可是要成魔？” 前面的明心向佛，背心即为背佛，对于佛弟子而言确实有道理，后面的背佛成魔话就是非佛即魔的诡辩，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 只是试着用这种诡辩来忽悠现在阶段单纯的阿生。 作为一个反派，自然也要从言语上进行蛊惑人心。 阿生脸色一变，对于魔他可谓是谈之色变，自己绝对不会堕落成魔，连忙道：“哪有，我……我怎么会成魔呢？我不可能成魔。” 秦煊见他陷入诡辩当中，连忙追问：“那是要成佛？” 阿生惶恐道：“不是……我怎么可能成佛，也不会成魔，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秦煊哑然一笑，“也是，现在不是，将来成佛还是成魔，谁又能那么确定呢？哪怕我说你成佛以后也未必成佛，成魔以后也未必成魔，你说对不对？” 阿生怔怔地看着秦煊，眼珠子缓缓转动，思考起他说的话，最后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对，客官说的有道理。” 秦煊见效果已成，自己的话就像一颗种子一样种在他的心中，有悟性的阿生自己也会去思考，就没有必要多留让空山寺引起怀疑。 随便挑了个小玩意，“老板，这个多少钱？” 阿生脸色尴尬起来，结巴道：“不……不知道……” 秦煊深吸了一口气，这都能不知道，伪装小贩居然能伪装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原着中也没提过他会暴露。 这种逆天的运气也是没谁了。 连忙给他找了个借口：“老板，你是帮人看摊的吗？所以才不知道价格？” 阿生眼前一亮，尴尬道：“啊对对对，就是帮人看摊的。” 秦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一块。” 董达留下了一块灵石。 秦煊转头看向柳云昭，将手中的小玩意递给她，“送给你，别伤心了，先去我家待一阵子，等世伯气消了好再回来。” “嗯。”柳云昭默默接住，但是依旧低着头，红着脸。 秦煊忍不住笑了一下，少女的娇羞真是有趣，拉着她的手拉离开了这里，没多久就登上了一辆马车，远离了这里。 阿生看着马车离去，微微皱起了眉头，自语道：“感觉……也不像魔头啊？” 疑惑之后便继续坐了下来，然后看起他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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