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光元年八月五日（因为主角暂时是鲁监国朝廷的官，所以按照鲁监国的纪年），清军前锋终于出现在吴江城外。</p>
在清军前锋出现后不久，苏言就马上赶到了南门，登上城头向外眺望，便看见了远方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黑色线条。</p>
“经略，那是鞑子的蒙古骑兵。”</p>
暂代忠武镇参将的郭波指着远处那条黑线，对苏言说道，在他身旁则是暂代义武镇参将的向小兵，二人都是最先被苏言召唤出来的长矛手指挥官。</p>
虽然他们的指挥能力还不明确，但都跟随苏言征战到了现在，便被苏言提拔上来暂理参将事。</p>
“可打探清楚有多少人了？”苏言问道。</p>
二人摇了摇头，郭波道：“于总旗已派人出城打探，这会还未回来，不过从规模来看，不会超过数千。”</p>
苏言摸了摸已经长出一茬短须的下巴，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城外的动静。</p>
远方地平线上的黑线不断向县城的方向移动，随着他们与城墙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城头守军甚至能够听见蒙古骑兵发出的宛如猿猴啼鸣的嚎叫。</p>
而在蒙古骑兵前面，有数骑奋力驰骋，在他们靠近后，苏言听到有人喊道：“那是我们的斥候！”</p>
他再定睛一看，那几骑果然是己方的骑兵，不过他们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有两人后背都插着几支箭矢。</p>
“装填炮弹，准备驱散敌骑，掩护斥候入城。”</p>
苏言大声命令道，城头上的炮手连忙跑进各自的炮位，将炮衣掀开，紧张但有序地为火炮进行装填。</p>
很快，南门的六门火炮就完成装填，而蒙古骑兵也早早冲进了火炮射程范围内，和城墙只有约莫五百步的距离。</p>
“开炮！”</p>
隆隆隆——</p>
霎时间，六门火炮接连发出怒吼，苏言隐约感受到脚底下的城墙似乎都颤抖了一瞬。</p>
六枚炮弹从白色硝烟高速飞出，翻滚着向五百步开外的蒙古骑兵疾驰而去，那蒙古骑兵听到突如其来的炮声，也下意识勒停战马，放缓速度。</p>
数息后，三枚炮弹呼啸着砸进人群之中，直接便将最前面的数骑撕碎，人首分离，人仰马翻，骑兵顿时乱作一团。</p>
但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在军官的呼喊声中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撤退，只留下原地失去主人的孤零零几匹战马，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p>
蒙古骑兵被击退后，那几匹明军快马才终于冲过南门，回到城内，并第一时间被带到苏言面前。</p>
几名斥候气喘吁吁，也顾不得休息，连忙向苏言汇报他们探查到的情报——清军前锋为一千五百余蒙古骑兵，其主力还远在四里开外，眼下正停留在圆通寺周边，兵力有数万之众，看不清火炮数量。</p>
听了斥候的汇报，苏言眉头微蹙，一旁的顾炎武说道：“经略，清军前锋此次前来是试图打探城中守备情况，见我军早有准备，回去汇报后，博洛定会全力备战，围城强攻。”</p>
苏言点了点头，道：“派人前去通知陈人中，命他加强防备，不要给清军钻了空子。”</p>
“遵命！”</p>
有一人应下，随即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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