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严重

另外，年初时大秦灾情空前严重，任何人都明白，大秦难以像以前那样支持大规模远征。于是，大宛决定与大秦一较高下。绮丽思投奔大秦，部分原因是大秦自身防备松懈，另一部分则是大宛王毋姆的精心策划。 原来如此，怪不得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赢天赞同地点点头。然而，大宛王并未料到赢天竟然使用灵薯作为军粮，并开始边境屯田，如今他所调动的兵力已近十五万，接近西域各国总兵力的总和。“原来西域诸国加起来，能调动的兵力也不过十五六万。”赢天觉得这个数字并不算太过惊人。 帝须弥轻笑一声：“陛下，不可小看这十五六万人。若将他们全部集结起来与你决战，毫无价值。毕竟，他们是等着与你一战的。” “但如果将这些人分散成五六千人一组的小队，在每个区域设立三到四个小队，我想，即使你逐个迎战，也会感到头痛。” 确实，各种问题接踵而来。 赢天想象，按照帝须弥的说法，军事报告恐怕会像雪花一样纷飞。别说阅读，仅仅堆积在那里都能砸死人。 赢天叹了口气。西域各国的状况就是这样，一个国家的军队可能并不多，比如刚平定的于阗，能出动的军队总计只有五六万。但如果同时对抗三个于阗，他宁愿选择与数万人进行大会战，毕竟最坏的情况也只是输一阵，不会损失惨重。而与三个于阗连续作战，耗费心力，一点也不轻松，毕竟这是三场 的战役，与一场战役完全不同。 粮食问题至关重要。 然而，赢天疑惑的是，大宛王如此深思熟虑，国内竟无人反对？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小国的压力。血国师的练兵方式最多只有三成，但训练出的军队坚不可摧，悍不畏死。他们驰骋天下，无人能敌。周边的西域小国，没有谁能战胜他们。正是靠着我们八人连战五十二场，血国师击败乌孙，自此大宛王在西域的声望甚至堪比匈奴王。”原来如此。 精兵足粮 赢天想了想，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他远征罗马的时候。看来，命运的安排早已注定，早在他还在罗马时，未来的对手就已经设定好了。如今的大宛王，可以说是自寻死路。 他从未想过，赢天竟然会对这些邪修者如此克制！ 他自己也没想到，原本为了解决军粮问题的灵薯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可以说，这场战斗中，灵薯已成为关键。 否则，他无法与大宛王光明正大地进行恶战。 大宛王内心贫瘠，他也明白国土面积无法与大秦相提并论，最畏惧的便是与赢天正面冲突。 “目前，陛下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军粮。如果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有机会战胜大宛。”“我已经让人开始种植灵薯，十五万大军的粮草问题很快就能解决。”“这样的话，年内有望平定大宛。” 按照帝须弥的说法，要平定大宛，首先要做的就是攻打无雷。 出征无雷 无雷是大宛最先平定的西域国家，理论上应该是抵抗最强烈的。但无雷的反抗势力仅限于民间。 无雷王一年前已被沃姆杀害，贵族尽数被清洗，只剩奴隶群。 据帝须弥所说，无雷的王现在是由他的门徒率律帅继任，位居首位。“他的力量来源于所谓金刚之力，每位门徒的力量都有些奇特。比如率律帅，据说专研一门名为‘龙象无限’的奇门功夫。修炼 七百年的等待 “七百年？这意味着什么？”赢天问道，仿佛难以置信。那时周武王伐纣，你就已经开始修炼，直至今日才刚刚大功告成。 “这还算人吗？”他又质疑道。 “当然不是，到了第九层时，他更是不得了。听说有一种方法，能在转世前将前世力量导入新身体，律帅就是这样的人物。尽管他的年纪是我们中最轻的，但实力却不逊于任何人，仅次于血国师。” 血国师还能算是人吗？ “血国师为何要特意传授他这么倒霉的 ？”这得多恨自己的徒弟啊？ “据血国师自己说，他是历经十二小劫，也就是三次大劫后才有今天的成就。他还声称，在这个身体里并非终点，而是下一个轮回的。”这话流传甚广，让人不得不信。 赢天苦笑道，根据他所知，一次劫难需要十二万六千年。这意味着血国师已修炼了约十亿年。那时候还有生命存在吗？难道他曾孕育过恐龙蛋？简直荒诞不经。 赢天懒得去驳斥这种说法，他觉得还是专注于眼前为好。总之，律帅是最难对付的。“他的血功练到什么地步了？”赢天追问。 “八法俱全，每掌威力相当于十龙十象，十分惊人。” 赢天明白了，律帅是他们几人中少数几个能修炼完整八法的人。 难怪这门武功耗时如此之久，估计是为了害死更多人才刻意拖延。若修炼过度，这世上恐怕就没那么多人供他杀戮了。 出征无雷 “八法齐聚，意味着他至少 了六万人！”赢天算了算，这个数字不小。 所谓的“八法汇聚”，简直是罪恶滔天！ “好极了，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人。我能坦然面对并拷问他的灵魂，而不会有丝毫内疚吧？”赢天问道。 “如果你的计算没错，确实如此。但你要明白，无雷之所以成为大宛的傀儡，正是由于这家伙超凡入圣的修炼。他像操控牛马一样控制着国家的奴隶，只需一声令下，就能让他们去做任何事。他是唯一一个几乎让一国人民成为铁血人的门徒。”帝须弥选择追随赢天，正是因这条嗜血之路过于残忍且阴险。 他并不想走这条路。 “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想亲眼去看看。”赢天决定。 “无雷？”帝须弥确认。 “没错，我要去探访无雷。就我们三人，我自己、帝须弥和龙威。”赢天所指的三人自然是他们三人。考虑到危险重重，他们并不打算带上其他人。 如果能平定无雷，就能攻破大宛的最后一道防线，直捣黄龙。按照惯例，赢天也需要亲眼看看这个地方。他们三人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带上三匹战马，带着五六天的干粮，他们便踏上了旅程。 在帝须弥的带领下，赢天和龙威二人只身前往无雷，那便是大宛的最后一关。 三天后，他们抵达了无雷与疏勒的边界。 还未真正进入无雷，赢天已察觉到异样。 首先是天象，有人认为天象与地面上的事情无关，但有些事情无法解释清楚。 疏勒不过西域一个小国，境内仅有两三座城池。 在疏勒的城市，赢天感觉尚属正常，然而到了另一侧的城市，他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天空总是阴沉沉的，给人压抑感。天象按理说是气候问题，与当地地形无关，但有些事确实难以言明。 阴郁的天空与地面景色交织，给人以寒冷而压抑的感受。这就是疏勒西部城市给他们的第一印象。 进入城市后，他们立即感受到一股寒意与压抑。整个城市弥漫着白色的布条，配上冷风，令人不寒而栗。赢天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招魂幡，好像是中原的习俗，你们没听说过吗？”回答者显得惊讶。 赢天震惊了！ 招魂幡！ 这是家中有人去世才会悬挂的东西！如此大规模的招魂幡，让他震撼！ 自小从军，直到现在，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招魂幡。这不是家家户户都在哀悼吗？也许只有战国时期的赵国长平之战后，这样的场景才会出现。 其他地方从未有过这样的景象。 通常攻破城池，很少会 全城百姓，因为多数人知道残暴者难以长期统治。他们到哪里，反抗就会跟到哪里，战斗只会更加艰难。秦国历史上，除了白起那次，很少有杀降的事情发生。 白起的事迹更为人所知，整个战国战争期间，死亡人数大约两百万，而白起一手造成的死亡就占了一半，至少十几万！ 在四史两千年来，指挥过百万大军的将领屈指可数，甚至不及白起杀戮的数量。因此，白起每攻下一城，全城哀悼，也算是常态。然而，赢天从未想过一个国家会被杀戮殆尽。 “具体情况就不多说了，我们先在此地停留。我想前面恐怕难以前行。”帝须弥说完，翻身下马。他牵着马走进一家小铺。 店小二其实早就注意他们了，直到他们真正进门，他才敢现身相迎。哦，还有那熙熙攘攘的人声。 赢天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座城市给他一种压抑感，这与天地的运行并无关联。人们感受不到天地的变化，是因为周围的喧嚣太过嘈杂！然而这座城市恰恰相反，当家家户户挂起招魂幡时，竟悄然无声。没有哭喊，没有情感的流露，一切似乎都被压制。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站在情绪的堤坝前，看着随时可能决堤的满目疮痍的高坝。 --- 三天象异常 你自然会感到惊恐。 “小二，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吗？”赢天问道。 “有，上面都写得很清楚。” 赢天仔细搜索了半天，却找不到任何能吃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店里几乎全是卖草的。 没错，草菜，听说过吗？大概没有。 草菜窝窝头，估计更是闻所未闻了吧？ 这才是最便宜且当地人最常吃的食物。 帝须弥笑道：“小二，我家少爷从未来过此地，他还以为世间店铺都卖肉呢。” “哎呀，不行，千万不可食用！”店小二一提及肉类，脸色骤变。 他连连挥手拒绝。 “这位少爷可能不知情，我们这里的肉不能吃。” “为什么？”赢天疑惑道。 难道这里信奉某种教义？ “因为你看，我们的菜全是从后院采摘的，都是肥沃土地上生长的。虽不好吃，但至少干净。” 这算是个理由。 “外面就不同了，我们这里没有牛羊，因为它们的肉不能吃。你看那些遍地的坟墓，放养在外的牛羊说不定吃了有毒的草回来。不洁尚且其次，关键是死气太重。”帝须弥解释道。 赢天明白了。 简而言之，土壤里死去的人太多，导致腐殖质过多，意味着这里的水质和土壤真菌含量超标。只是在这个时代，人们还不知细菌为何物，误以为是某种“气”。 --- 气氛阴沉 这种“气”让人感到不适。 赢天听着都有些作呕。 若他的军队前来，哪里还有生存之地？ 目前还没到五雷降临。一旦真的来了，那就糟透了。 “你们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赢天问道。 店小二看了看外头，又看了看里头。 他没有多言，只是叹了口气，按照帝须弥的吩咐为赢天上菜。 等他回来后才回答了赢天的问题。 “只因我们离那个不幸的无雷太近了。您也看到了，外面白茫茫一片，真是凄凉。可能我是这里唯一无亲无故的人了。夜晚离开城池，一旦遇上铁血人，神仙也救不回，只会带回一具干尸。” “铁血人？” 真的有这么厉害？赢天有些怀疑。 “确实如此。据说它们已非人类，刀砍斧劈也无法摧毁。谁也不知道雷公劈下时，是否会直接将它们烧毁。我们只知道，千万不可外出，务必避开。” “好吧，我明白了。”赢天点头同意。 “那野 到该怎么办？”龙威追问。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显然，店小二懂得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泄露。从赢天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想法。“少爷，我们要去看看吗……？” “可以，吃完饭再说。” 仅是远远一看，无雷附近的恐怖氛围已让人胆寒。若真到了疏勒与无雷边境，恐怖之事恐怕更多。但恐惧就像一层壳，揭开就好。这里的食物简单，只是些素菜，赢天可能唯一能适应的只有辣椒了。 青椒配以带来的干粮，勉强填饱肚子。饱餐一顿后，他们又在店小二那里开了三间客房。 这里的人似乎睡得极早，入夜后家家户户便匆匆熄灯，店小二也提醒众人早点休息。 赢天、龙威和帝须弥在店小二熄灯后，以轻功离开了这里，直奔城西大门而去。 原打算怎么翻越，却发现此处无人把守。疏勒的西部几乎是一片荒无人烟之地。 不能说是无人，应该说是一片死者的领地。 抵达城墙后，他们发现远处黑压压一片，全是坟墓。夜晚望去，的确令人毛骨悚然。 赢天凌空掠过，落地后环顾四周，继续前行。帝须弥毫无惧色，紧跟在赢天身后。 有了龙威作为光源，赢天也算有了照明的工具。然而，随着他们的前行，周围的环境愈发寂静。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背对他们的人，赢天几乎以为这里空无一人。 那人身穿红色大袍，披头散发，背对着赢天他们三人。听见声响后，他缓缓转身，身躯摇摆不定。 正常人走路是从头部到脚部向前移动，但这个人却是腿部带动身体，左腿迈出，身体便向左偏移，右腿迈出，身体则向右倾斜，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没想到铁血人的势力竟然扩张到了疏勒!\"帝须弥惊讶地说道。 \"这就是铁血人吗？挺有意思的，来，让我会一会他！\"赢天毫不犹豫地使出了如来神掌。 龙威紧随其后，也出掌相击。 两人合力攻击，但对方并未受到伤害，反而是张口朝天，喷出一道红气。 帝须弥轻叹一口气。原本他还以为赢天无所畏惧，但现在看来，他也并非如此，否则不会一开始就用出大招佛光普照。 之前已经说过，赢天的力量主要来自圣属性灵气，通过瞬间碾压对手的方式来造成伤害，这也是如来神掌的特点。 面对这家伙，赢天毫不迟疑地释放了自己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啸般势不可挡。 铁血大阵 对方身上的邪属性灵气越强，对赢天造成的伤害反而越大。这一掌是他连续出的第四掌，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逼出了对方的气血。 一道气血冲天，就像捅开了马蜂窝，四周无数身影逐渐浮现，与之前那人相似，带着死气沉沉的气息。不过数量实在太多。 见状，赢天和龙威急忙出手，不断使用大招。龙威双手间金龙气缭绕，赢天身后六丈高的金色人像闪现，佛光照亮了战场。 虽然眼前敌影众多，但他们仍不是对手。帝须弥始终未出手，只是在一旁观察他们。 战斗结束后，赢天已使出佛动山河，龙威也连环施展十八掌。然而，无论他们的招式多强，力量也需要休整。但他们面对的是更多的敌人，因为月光下，远方更多的人影正站起来。 \"我们走吧，回去吧。\"帝须弥叹了口气说。 \"回去难道不拼一场吗?\"龙威质疑道。 \"我当然不想拼，想想你们刚才费尽力气，也只是打倒了眼前这些人。理智而言，你们认为现在的局面是正规军能对付的吗？十五万大秦军队和你们二人对抗会有区别吗?\"帝须弥的话有道理。他们还没到达无雷，仅疏勒一地就已如此艰难。 十万大军的消耗不说，单是食物供应就足以让他们头痛。这里根本就没有军粮储备。 三人急忙返回，跃上城墙，只见城墙下无数的手臂伸向上面。唯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仿佛是僵尸围城。 赢天和龙威向下看了一眼，不愿下去，而是齐齐出掌离开。帝须弥跟在他们身后。 \"现在，你们明白问题所在了吗?\"帝须弥问道。 \"什么意思?\"龙威不服气，自回归后他对帝须弥有所不满。 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旁观，没有实际行动，现在又这样说话，令人生气。 \"你们的力量完全依赖于灵气番薯，一旦体内灵气耗尽，你们将毫无抵抗力。关于赢天的底线，我已经了解清楚。至于你……哼!\"帝须弥的笑容揭示了一切。 若非赢天阻止，龙威真想上前理论。赢天明白，现在不是争斗的时候。 \"你说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能实现无成本运作灵气，情况可能会更好。\"帝须弥解释说。这次，赢天听明白了，所谓无成本运作，大概是指让灵气循环利用。 铁血大阵 \"你有什么想法?\"赢天询问。 \"我想的是让你们体内拥有两种力量，这样灵气就能持续不断，甚至形成一个循环。\"龙威怒吼道，他认为他们现在的力量源于体内圣气的浩然，如果按照帝须弥的方式，力量将会大打折扣。 \"不会的，关键在于用邪气磨砺圣洁，你们所需的灵气并非自身修炼，而是来自他人的积累。\"听完帝须弥的话，他终于理解了。 \"不是你，而是他!\"帝须弥指向旁边的龙威，表明他的意图是要将力量转移给龙威。 他的策略是，将自己的 能量分一部分给龙威，这样龙威可以在保持原有实力的同时，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而帝须弥则有机会借此机会将 能量转化为神圣能量来提升自己。万一遇到问题，他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束手无策。“原来是这样，大哥，我愿意做你的先锋。”此刻，龙威算是明白了。 帝须弥引导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其中唯一一个掌握全部神掌的人是赢天。那么，真正能够与赢天达到心意相通的，应该是帅律统帅，也就是目前无雷阵营的最高指挥官！ “这就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吗？” “不止于此，至少以你的判断来说，我的话是真实的。而且，我和帅律统帅的关系并不亲密。” --- 共鸣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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