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锋

陈四不答应。 徐二郎性子比较急。“陈四，你捂着脸也没有用。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谁不认识谁？ 你们可真不要脸。半夜三更的到人家来偷东西。” 再看离陈四两步远的马车，缰绳还在陈四的手边扔着。徐二郎更气愤了。 “陈四，你可真行。礼子家刚有一辆马车合着就让你惦记上了？没出息的玩意儿。” 陈大叔，陈二叔跟在身后，脸上火辣辣的，尽管陈四是他二叔家的，也已经分了家，可是他们毕竟姓陈。一笔写不来两个陈字。这陈四还真丢他们陈家的人。 众人还气愤着，这时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厨房门口还有一个。” “啥？还有一个？” 这个时候院外又有火光照进来。村长的大儿子李旭扶着老村长、以及身后呼啦啦的一群村民都赶了过来。 “这是咋回事？” 徐二郎见村长来了，连忙走上前几步，“村长你看，这半夜三更的，陈四偷偷跑礼子家来偷人家的马车，这都快到门口了。要不是被人发现，这还了得？ 对了，门口那还一个呢，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而此时的陈大叔，陈二叔和徐大郎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口趴在地上的这个人的身前。不用问，这些人也看出来这是陈六。 陈六见瞒不住了，仰起头正好看见了自家大哥，二哥的脸，他连忙开口哀嚎，“大哥，二哥，快点救救我，我腿被那小娘们打断了，要他们赔银子，不赔我就不走了。” “呵！”孟恬被这陈六不要脸的话气笑了，他还真好意思说。 尽管她不懂这个时代的律法，但是入户偷窃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村长也走到了屋门口，看着孟恬。“礼子媳妇，这是咋回事？” 村长忍着没有问他们有没有事，要是问出口了，这村里嘴碎的人不知道又往哪里想了呢。 孟恬立马换上一副后怕的样子。“村长爷爷，您可来了。我也没弄太明白呢。我这睡到半夜想起个夜。刚到屋门口，就看见这院子里有两道黑影，吓了我一跳。也没顾上什么，随手捡了两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这幸好砸中了。要不然我家的马车就没了。” “还有他。” 她伸手指着陈六。“我们好不容易买了点粮食，这要是再被人拿走了，我们这一家子可得活活饿死了。” 说着还用力的挤吧挤吧，从眼里掉了两滴眼泪下来。 哎呀，流眼泪这活是真难做，孟恬从小长到大还没有哭过。眼泪这玩意儿她还是头一次流，感受到冰凉的在脸上，极不舒服。不过这就是弱者的行径，她一定的表现好。 围观的村民此时尽管很愤怒，可是也架不住嘴角抽搐，就那么扔了两下石头，人家腿就被砸断了。这准头真可以的。 有些人不禁想起来孟恬昨上午朝着那些家丁扔石子的样子了。 村长沉沉的看着地上两人。“陈四，陈六，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陈四听了陈六刚刚的话，也哀嚎起来：“村长，村长救命，这，这娘们太狠了，直接将我一双腿打折了。 村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呀！我。我要他赔银子。五两，不，十两。给我们两兄弟一人赔十两银子，要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村长被两人的话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秀婶子这时也急忙的赶了过来，听着陈四的话，她嚎着嗓子就喊：“你们两个天杀的。半夜三更的到人家来偷东西，现在被人抓住，不但不知错，还舔着脸找人主家要银子，你哪来的脸？” 陈四和陈六过来偷东西，应该是得到了他爹娘的许可的。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哀嚎声，陈石和他媳妇儿张嫂子赶了过来。 听见秀婶子说的话，知道自己两个儿子腿断了，连忙嗷的一声从院子里挤进来就扑到了陈四的身前，“哎呦，我的儿啊。你咋这么惨啊。生生被人打断了腿，这以后，这还咋过呀？ 我儿还没娶媳妇呀。” 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孟恬，“你这个小浪蹄子，你手咋那么狠呢啊？都是一个村儿的。你竟然敢下这死手。我儿这腿要是好不了了，娶不上媳妇，以后就让你照顾他们两个。” 村民们一听张嫂子这不要脸的话，都纷纷后退几步。谁能跟他家这样不要脸的人挨边准得不着好。 雅雅哪能听得了这样的话？站到前面，“呸。你还好意思说？他们到我家里来偷东西，现在反倒你有理了？我看我嫂嫂拿石头扔的轻了，怎么不朝他脑袋砸过去呢？直接砸死一了百了。” 张嫂子听雅雅咒自己儿子，站起来就要朝着雅雅扇巴掌，孟恬一个箭步过去，将雅雅拽到一边，伸手抓住了张嫂嫂的胳膊，用力一扔，张嫂嫂连连后退几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拍着腿就开始嚎，“哎呦，我不活了呀，一个小辈竟然敢打我这个老婆子。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天理？天理若要站到你这边，这世上就没人了。你不服？正好，我也出不了这口恶气。咱们官府见。” 孟恬声音在张嫂子头顶响起。 “啥？就这么点事儿，你还要告到官府去。”张嫂嫂害怕了，都是泥腿子出身。这些人哪个听见去官服不胆颤的。“我不去，我不去。” 陈四和陈六听了也缩缩脖子，不敢吭声。 孟恬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偷盗是大罪，到官府去怎么着也得把双手剁下来，省着以后还犯这样的毛病。劳烦各位大叔大哥帮我将两人捆起来。 明天一早我就把他们送到官府去。还请诸位给我做个见证。” 徐二郎拽着徐大郎就要上前帮忙。 张嫂子这下急了。连忙爬起来朝着村长跑过去跪下，“村长，村长救命，村长可不能去见官，这，我们…” 陈四和陈六也麻爪了，这就来偷他家一辆马车，偷点米粮，咋还能去见官府呢？更何况他们也没偷着不是。连忙朝着孟恬喊，“你这个小浪蹄子。我们不就来你家串个门吗？不仅被你打折了腿，咋的还想把我们去送官？你，你好歹毒的心。” 雅雅不愤了，叉着腰走到陈四身前。“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半夜三更来我家偷东西，还好意思说来串门？有你这么串的吗？” 伸出一根小指头指着自家的马车。“我的马车好好的拴在墙角，现在竟然在门口。这缰绳在你身边，不是你牵走的吗？ 你这是偷盗，你来偷我家的马车，这马车可是值不少银子的。我一定让我嫂嫂把你们都告到官府去。” 说完，又指着张嫂子，“看你那张喷了粪的嘴，自己儿子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但不自己反省，还在我家闹，给你大脸了。我们一定饶不了你们。” 张嫂子现在恨得咬牙，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被人家抓了个正着，怎么着也抹不过去。 张嫂子咬着牙，依旧跪在村长面前，“村长是陈四，陈六做的不对。可是他们的腿也被这小，礼子媳妇儿给打断了。您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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