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外套在此时起到了被子的作用，勒维娅用它将迪克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黑色的小脑袋。</p>
“你不冷吗？”迪克迷迷糊糊地问道，在察觉到她摇头的动作后，他嘟囔一声，挣扎着把外套的袖子搭在了勒维娅的腹部，“要是你冷，记得把床上的被子扯下来……”</p>
“我会的。”勒维娅都为自己温和过头的声音感到惊讶，“睡吧。”</p>
就在她以为迪克终于要睡熟了时，男孩却再次开口了。</p>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迪克问道。</p>
他困得眼皮打战，声音也模糊不清，很容易让人认为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而已。</p>
“我会的。”勒维娅摸摸他的肩膀，“我会永远陪着你的。”</p>
在迪克真的进入深度睡眠后，还穿着嵌满了假珍珠和水钻的演出服的勒维娅爬了起来，她将动作尽量放轻，快速地走出了房间。关护中心给他俩安排的房间在同一条走廊上，隔得不远。但都凌晨了，走廊里居然还有几群兢兢业业巡逻的医生，有个年轻医生还顶着所有人诡异的眼神和她来了张合影。</p>
“唉，我之前就看过你的演出。”医生长吁短叹，“我家里还有好多海报呢，但你也没演多久，现在又得陪着小格雷森在这里休养……你以后是不是不准备回马戏团了？”</p>
“我也不知道，”勒·记忆被完全删档·维娅，“得看理查德恢复得如何。”</p>
年轻医生委委屈屈地看她一眼，用眼神控诉她的敷衍：“好吧，这确实得取决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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