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姐，说吧，要让我怎么配合？”程蕾的眼睛在闪着光芒。</p>
陈观水现在在做什么？</p>
吃完面条，清理完厨房。陈观水关上门，启动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word文档，开始敲键盘。</p>
“我的人生规划--在突变后，我的人生路线会是什么样子”</p>
“论如何追回程蕾？”</p>
“刘涛系列事件的全貌分析和推演”</p>
“鲁红河系列事件的全貌分析和推演”</p>
“如何调查祝同韬？”</p>
首先就是建立了这五个文档。然后在每一个标题下面，陈观水指动如飞，把自己脑子里面滚动出来的想法统统敲出来。第一个要写的，就是现在自己的处境，并且规划自己下面的人生。</p>
陈观水明白，现在清醒的明白，自己已经是绝对回不了原来的人生轨道了。那么，自己下面要去做什么？</p>
找一份工作？领一份薪水？买一套房子？</p>
怎么可能？</p>
如果只论钱的话，现在自己身上其实并不少，谭仙客的卡里就有六十万。刚才扔在那个老旧小车库里的行李箱，既然那种感觉认为它比旁边的保险箱里的那些钱和黄金都要重要，那它就一定更加的值钱。别的不论，就凭自己现在的身手，入个室，行个窃，分分钟钟的小事。</p>
钱，对于自己，还有什么用？</p>
只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纸罢了。</p>
而且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份，再不能顶着陈观水的名字出现在天光之下，积累再多的财富也不能转变成实质的资产，提高自己的地位，那还关注它们有什么用？</p>
钱，划掉。下面的，就是安全了。</p>
陈观水对于这一点，还是有点信心的。</p>
那个陈平的照片已经传过来，和自己现在的脸有不小的区别。他的颧骨比自己略微矮一点，皮肤粗糙，肤色更深，神态也更有着一种被生活折磨的麻木感觉。他的眼睛浑浊，他的头发很枯，他的牙齿很糟糕。</p>
陈观水看了一下镜子，自己和以前已经变了很多。哪怕是仅仅三天之前，自己都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模样。陈观水都不确定如果现在自己站在程蕾的面前，她会不会认出自己。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六年之前的那种意气风发的年代，而且更加的健康，也有着更多的肌肉和力量。而刚才那种酣畅淋漓到了一种极致的发泄，拳头砸碎一切的疯狂，那种征服整座城市的愤怒，那种主宰生与死的权柄，反应到现在，就是自己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种火焰。</p>
身高比以前拔高了一点。本来自己有一米七五，但是习惯的弯腰松懈，看上去就只有一米七二的样子。但是现在，脱掉睡衣，**着站在穿衣镜前，屹立如松，说是一米七七都有人信的。现在的身材，满满的都是微微饱满膨胀起来的肌肉。略微一使劲，就是硬如钢筋。</p>
现在的这种身体素质，去假装一个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苏北打工者，还算有点像。</p>
客房的衣橱里面没有衣服，只有一些散乱的被褥。东海地下铁的那个中年男人刚才发了一个信息，他已经委托人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找齐了全套的伪装用的农民工的行头，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会发到这个地址。同时，他也发来了那个祝同韬的基本资料。</p>
不过比起调查来说，陈观水更关注自己刚才做出的那些事情所引起的各种后果。还好，中年男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日本疫苗入侵案”专案组已经成立，由外交部牵头，警察部作为主干，国安部做后援，相关部门参与，这是针对日本的。</p>
“陈观水十月十一日系列杀人案”专案组同样已经成立，由东海市警察局为主导，东海市国安局做后援，相关部门参与，这是针对陈观水的。</p>
“鲁红河系列案”的专案组也同样在加大工作力度，并没有因为唯一的目击证人陈观水的突变就中断，反而是取得了很大的进展。</p>
程蕾，被带到了东海市警察局，接受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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