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千年无子

前提是，他不说话。 只是眉宇间，云裳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千年未有子嗣，眼前这青年，究竟几何？ 然而修真者无岁月，千年无子，也算…正常吧？ 掀桌，哪里正常了，正常的话，凌渊怎会失踪！ “真是可怕。”凌道蕴一脸嫌弃，“一群人只知道闭关修炼，除了闭关还是修炼。” “姑娘一胎生俩，真是厉害。” 云裳一脸懵圈，眼前话唠与先前的高冷相差甚远。 “…啊，姑娘说的是这个啊！”凌道蕴爽朗一笑，云裳这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说出声。 凌道蕴：“哎呀，这是我们家的家传绝学，你看我家族人长得俊，修为又高，出去一趟，不论男女，都哭着喊着要做侍妾侍君侍女侍男，沉迷美色可不好，耽误修行不说，我告诉你，还有人专门一哭二闹三上吊碰瓷要我家族人负责的。” 他嘿嘿一笑：“所以某位凌家先祖想出此法，一言不合就喊滚，一声不响就出剑，姑娘你别被吓到…对了，你夫君呢？让我瞧瞧是谁，唉，也是，姑娘你生孩子，他竟不在身边，若非我恰好在附近废墟世界历练感应到血脉牵引，差点错过，这种人非得关他几千年禁闭不可。” 云裳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凌道蕴。 暗自思量，是否该告诉凌道蕴。 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个强奸犯。 罢了… 眼前之人虽笑嘻嘻，但那可是随手可灭金丹老祖之人，那魔道大能无论如何，多半也是凌道蕴的长辈。 系统那靠不住的东西，上次魔道大能出现时就装死，指望不上它关键时刻保命。 然而看着一脸热切的凌道蕴，云裳面无表情。 “他已失踪许久。” \"失踪？!\"凌道蕴震惊不已，\"你尚有稚子，他怎敢擅自离家？！我凌家岂容此等不担责任之懦夫！\" 云小裳思量片刻，答道：\"彼时他心魔缠绕，神魂摇摇欲坠，离去匆忙……\" 听罢，凌道蕴方略感宽慰。还好，自家并未诞下始乱终弃的不肖子孙！然而闻云小裳提及心魔，他又立刻正襟危坐，面色肃穆。 怀中女婴不满地嘤咛，凌道蕴忙不迭地安抚，尴尬地向云小裳解释：\"未曾抱养过孩童，经验匮乏，还请告知。\" 云小裳瞥了眼女儿，只见凌道蕴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果实，正小心翼翼挤出汁液喂给女婴。他灵力纯净，将如玉露般的果汁轻轻裹住，仿佛空中悬浮的糖点，女婴吃得津津有味。 往事已模糊不清，云小裳摇头，面无表情地对凌道蕴道：\"罢了。\" 听闻神魂破碎、心魔肆虐，凌道蕴面色愈发凝重。神魂碎裂，半条命已去。匆忙离去……他忆及家族传说，神色更加沉重。 凌家人口稀少，经不起如此损耗——更何况此人对女子情有独钟，还能诞下双子。\"敢问姑娘，尊夫何名？\" 他神情庄重，言辞恳切：\"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我年少修为浅薄，需回家禀告长辈，请人主持公道。\" 云小裳微翻白眼……千岁之龄，元婴修为，竟还自称年少修为浅薄。自己筑基期修为，怕是刚学会爬行的稚童。 \"姑娘，我凌家子弟生来与众不同。\"他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说，\"无论如何，这两个孩子我必须带走——若不带回凌家，恐怕他们难以存活一年。而我自身之力，仅能在虚空中保护两个孩儿，恐怕无法携姑娘一同前往……\" 云小裳点头，\"我明白。\" 她望向两个婴儿，心中五味杂陈。十月怀胎，虽腰身渐粗，但两个孩子异常乖巧，唯有分娩之痛刻骨铭心。 仿佛三天三夜就在昨日，转眼已是两个雪白的婴儿团子。……虽其父罪孽深重，但孩子无辜。 她垂眸看着两个皱巴巴的红皮小猴，\"你带她们走吧。\" \"小娘子无需紧张，待我回家禀明长辈，便来接你回去，只是……\"凌道蕴紧张地看着云小裳，掐指计算。 即便他，护住这两个幼童亦颇费周折。所谓飞升，实为跨越世界。不同世界间，有虚空之路，其中罡风如刀，阴火焚身，天雷阻路。若灵力护体不足，抵挡不住重重劫难，必魂飞魄散，葬身虚空。 凌道蕴虽轻描淡写，但护住两个婴儿，亦需耗尽心力。他俊颜紧蹙。 为防止高级世界之人扰乱低级世界，审查严格。通过审查，轻则数十载，重则百年。通常，大世界之人不愿涉足低级世界，因其灵气匮乏。 然，亦有少数人贪图一时之欢，偷偷潜入小世界，凭一身本领兴风作浪，轻则伤亡，重则小世界毁于一旦。除非本性老实，否则偷偷下界，若未惹事，像姬凤之、柳风荷那样封印修为，被守门人发现，便会遭驱逐出境，尤其是那些发展繁盛，拥有众多分支宗门的小世界。 他感受到此小世界血脉牵引，不愿强行破界！原本他并不在意！偏偏……唉！ 赤炎魔祖实力太弱，轻易覆灭，他亦不愿如此！呜，不会被驱逐出境吧，那样接云小裳就更困难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此事告知云小裳。如此一来一回，想让守门人放行，恐怕不易。哎呀，真麻烦！ 云小裳困惑，想了想，对凌道蕴道：\"无妨……我正好借此磨砺自身。\" 毕竟，凌家嫡系虽强，但在那个大世界，十岁孩童或许都胜过自己。即便被凌道蕴护送至彼界，也只能闭门苦修。 想到那样的日子，云小裳心生畏惧。她并不担心凌道蕴欺骗，而是原着早已写明。 凌家有一禁地，新生儿皆需在其中修养，以特殊法门凝神定魂。凌道蕴……是个好人。 她想了想，终于问出长久以来的疑问：\"为何唤我小娘子？\" 凌道蕴应声答道：\"因我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若唤叔婶、伯娘、祖母……\" 未等凌道蕴提及先祖，云小裳果断摆手：\"我懂了。\" 无论如何，小娘子之称，总比凌道蕴的其他称呼悦耳多了。 凌道蕴含笑，心领神会。 果然，称呼女子为小娘子，稳妥得很。先祖的智慧，实乃最实用之物。 云小裳问道：\"何时启程？\" 凌道蕴答：\"即刻动身，否则守门人到来，恐牵连你与小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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