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范文程将头磕在地上，道：“古之有言，攘外必先安内，但大王神威，断不会有人敢生事。”</p>
“大清自厉害，我自厉害，姜镶不是也反了？”多尔衮反问一句。</p>
“是大王教训的对”</p>
多尔衮看着他许久，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p>
好一会儿，范文程才敢匍匐问道：“敢问大王，是否要奴才去昭陵提审索尼？或者，奴才亲自斩下他的首级，以震宵小？”</p>
“不过是个小诱饵，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杀了他，将消息彻底断了。”</p>
多尔衮想了想，摆手道：“你说这些，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p>
“奴才与索尼，绝无干系。”</p>
“那也用不着你来管这件事。”多尔衮道：“你以为我去大同了，朝中就无人了？还需要你出来才能解决问题？”</p>
“是。”</p>
“你很好，下去吧，此事不管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p>
“喳。”</p>
看着范文程的背影，多尔衮眼中精光流转，好一会，又吩咐侍卫道：“盯紧他了，一朝事变，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去，把刚林叫过来。”</p>
~~</p>
半晌过后，刚林看着手上记录范文程言行举止的密信，亦然陷入沉思。</p>
“这个老乌龟现在终于肯露头了。”</p>
多尔衮先是说了一句，才道：“你了解他与索尼，既然他们都想把这件事盖过去，那就说明有更大的祸患在后面，我问你，朝廷中到底还有谁敢生事？”</p>
“奴才也不知道啊。”刚林道：“索尼回京一事，并没有经过内阁，而是他自己回来的。”</p>
“那就查，索尼没有人帮助，不可能从盛京一路到京城来，必定是有人与他在联系，下令放开了一路的关口。”</p>
“喳”刚林想了一阵，又道：“对了，奴才也曾听内阁里有人提起过一事。”</p>
“谁？”</p>
“吏部尚书，陈名夏。”</p>
刚林道：“这还是平西大将军没有检举索尼之前，那时奴才与宁完我正在商议今朝会试取士之事，陈名夏在一旁说了句，诸子进京赶考，一路的官道都松懈了，有甚者，竟让沿途的驿卒如前明一般护送他们进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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