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被盛昕音搀扶着站起来，用鼻息轻轻嘆了口气，斟酌了几秒，模棱两可说了句，“好像是。”</p>
盛昕音脑子裏一团乱麻，凶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裏？是跟踪她来的，还是林槐序的葬礼跟他有什么关联？</p>
还没来得及细想，殡仪馆大门驶入了一辆警车，停在他们面前。</p>
从车上下来两位刑警，为首的那个看着很眼熟。</p>
“陈警官？”盛昕音低声自语，陈正却只是朝她微微点了下头，算作打过招呼。</p>
她还在疑惑着，就看到两人越过她，径直走到宋修然跟前，出示了相关证件。</p>
“你好，我是负责林槐序自杀案的警官陈正，请跟我回去一趟配合调查。”</p>
追悼厅内响起一阵骚动，很多人走出来围观，宋修然似乎觉得很荒谬，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辩解，“我……”</p>
陈正很有经验，淡定地安抚道：“别紧张，只是例行询问而已，因为死者家属提供了一些新的线索。”</p>
宋修然最后看了一眼盛昕音，“我跟他们走一趟。”</p>
盛昕音迎上他无奈的目光，坚定道：“我帮你找你律师。”</p>
“……谢谢。”宋修然重新恢复风轻云淡，“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弄清楚林老师的真正死因。”</p>
第31章 再来一次</p>
出了殡仪馆，盛昕音坐在车上，立刻给茅茅打去了电话。</p>
茅茅平时虽然主要经手和负责的都是民事案件，但临时充当会见律师也算是绰绰有余了。听完大致情况，她当机立断说：“我安排一下手头工作，待会儿我们警局见。”</p>
警局询问室。</p>
宋修然一言不发地坐着，神情总体有些松懈。</p>
陈正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温水给他，然后坐回去对着电脑，问了一些基本信息后，他还是没切入正题，“紧张吗？”</p>
“我刚才看到了你放进打印机裏的纸，是询问笔录。有个律师朋友告诉过我，如果哪天不小心进了派出所，警察给你做的是询问笔录，那最多就是行政处罚，很快就能放出来，如果是讯问笔录，那事情就大了。”</p>
陈正一愣，调侃道：“你这个律师朋友不靠谱啊。办案过程中随着证据的出现，我们对嫌疑人采取的措施是会变的。”</p>
“我是嫌疑人吗？”宋修然无奈嘆口气，“陈警官，我很清楚自己从来没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所以不紧张。我只是想不通，林老师办公室裏的遗物到底是什么。”</p>
“一个笔记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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