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昕音凑上来问：“他犯的什么案子？”</p>
周屿忽然想起那天从林槐序的葬礼出来后搜索的网页，“不会是……医闹吧？”</p>
正在看系统内信息的陈正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p>
“……猜的。”周屿面无表情，抬手扶了下眼镜。</p>
他语气平淡，心中却滚起惊涛骇浪。许多碎片化散落的线索像是一颗颗珠子，如今被一条无形的线串了起来。十年前，王晋民的女儿被一辆毒驾的车撞伤，在平洲人民医院的治疗过程中死亡。他将一切的过错归结到主治医生林槐序头上，实施报复，将其砍伤，从医院逃跑之后，企图到学校杀死盛昕音，却被阻碍没能得逞，紧接着被捕落网，坐了十年牢，出狱之后继续杀盛昕音。</p>
但还有一颗是缺失的，动机呢？</p>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让他如此丧心病狂？</p>
而且，和循环又有什么关系？</p>
盛昕音问：“那是不是能先把他抓起来呢？”</p>
陈正反问：“无凭无据，怎么抓？盛总是歧视特殊群体吗？”</p>
盛昕音不理解，有些恼了，“配合调查也不行？你们怀疑宋医生教唆林主任自杀，也没有证据，不还是把他传唤过来了？”</p>
“那是两码事。”</p>
“怎么不一样？”</p>
陈正嘆口气，“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吗？”</p>
“我……”盛昕音声势弱下去，站在陈正的角度，若是凶手真的是王晋民，贸然传唤，证据不足最多四十八小时就要释放，万一他逃跑，得不偿失。</p>
周屿插话道：“陈警官，你们不是在查林主任的自杀案吗？与其把精力放在宋医生身上，不如看看这个王晋民，他既有动机，又有机会。而且，那天我在葬礼上见他出现过。”</p>
陈正似笑非笑，目光游移过两人，“真见过啊？”</p>
盛昕音刚想质问他“你什么意思？”，就听周屿说：“我愿意做一份正式笔录，为我所说的一切负法律责任。”</p>
周屿继续道：“有一部分犯罪分子会在作案后返回案发现场，确认死者的情况，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p>
陈正无言以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周屿，你失踪了十年，到底去哪儿了？”</p>
盛昕音下意识抢答：“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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