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么跑得还真快!”一个劲装护卫手持长剑,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她背着个人,跑不远的!”另一个护卫却是不慌不忙,观察起周围的情形来。 “跑不远?那你说,她们能躲在哪?”手持长剑的护卫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不耐烦的问道。 “真是个草包!”另一护卫心中暗骂一声,可为了大局却只得说道:“这四周要说可是藏身的地方,便是纸庄。” “纸庄?”持剑护卫不可置信的问道:“听闻这地方前阵子遭了火灾,被烧得成了一片废墟,又怎么会有人。” “是不是,咱们进去一探便知!”另一个护卫还不忘嘲讽道:“怎么,你不敢?” “不敢?”持剑护卫一脸的傲气的怼道:“身为裴管事的部下,就没有什么不敢的,不似张伯天的部下,个个胆小如鼠。”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另一个护卫正是是管事张伯天的部属,被讽刺的脸上变了颜色,却硬生生将愤怒压了下去。 “你想怎么赌?”持剑护卫顿时来了兴趣。 “若是那娘么不在里面,我便输一个月俸禄于你,怎么样?”另一个护卫说道。 “一言为定!”持剑护卫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便飞身而上,跃至院墙。 紫烟阁观星台,陆勤背负双手,于深沉的夜色中遥望天空,一时间竟入了神。 “员外,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不知何时,赵斐已悄无声息来到陆勤的身边。 “睡不着啊!”陆勤也没回头,只是微微叹气。 “难道员外是因为担忧与那位谋隐阁下的对决而睡不着吗?”赵斐一脸忧虑。 “先生应该知道,未战先怯可是兵家大忌!”陆勤倒是风轻云淡。 “斐自然明白!”赵斐作揖道。 “对了,那两个老家伙怎么样了?”陆勤问道。 “许云晋已经松口了,表示愿意相助!”听到陆勤的提问,赵斐连忙赞道:“还是员外高明,只替二人解去一半蝎毒,死不了,却也活不好。” “许云晋那老家伙是出看名的死顽固,区区蝎毒折磨恐怕并不能逼其就范。”陆勤笑道。 “可。。。。。。”赵斐略一疑惑,很快便会过意来:“难道是因为少云与谋隐那场对决?” “自然!”陆勤点点头:“否则本员外又为何要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参加。” “这场游戏毕竟别人的对决,又为何会让许云晋松口?”赵斐虽然猜中了结果,却依旧迷惑。 “恐惧!”陆勤慢条斯理说道:“因为从这个游戏中,让他体会到了对本员外的恐惧,人的心里防线一但被突破便会如决堤之水。” “的确!这场游戏堪称没有硝烟的争斗,那种死亡线上的挣扎,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可能性,令人不寒而栗。”赵斐想起先前的游戏,也不禁生起了恐惧之心,因为他不知道若是自己身在局中,会不会如佟博那般全身而退。 “起雾了呀!”陆勤看着眼前的景物逐渐朦胧,冷声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员外,此言何意?”赵斐被陆勤这两句不着边际的话拉回了思绪,一脸懵的问道。 “先生,现在什么时辰了?”陆勤话锋一转。 “刚过丑时!”赵斐虽然一时未能明白,还是如实回答。 “是时候了,我们走!”陆勤话音一落,便迈开决绝的步伐,走下观星台。 “若、若水姐姐?”悠悠转醒的陆清璃脸上红韵尽散,只觉神清气爽,瞧见一旁小憩的司若水,轻声唤道。 “清璃,你醒了?”司若水只是运功消耗甚大,才不自觉的小憩了一会,身为一院之主那刻在骨子里的警觉,使得她的睡眠并不深沉,听到声音,立刻转醒。 “若水姐姐怎么会来阁中?”陆清璃瞧见司若水,心中惊诧不已。 “姐姐倒要问问你,为什么会落在陆勤手中?”司若水反问道。 “家主?”陆清璃被问得一头雾水:“此阁本就是家主的产业,清璃又怎么会落在家主手中呢?” “可是。。。。。。”司若水想要继续解释,佟博适时的走上前来截口道:“院主!卑职瞧着陆姑娘也累了,有些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嗯!”司若水瞧着佟博严肃的神情,硬生生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 “陆管事,员外请谋隐阁下与在场诸位去观星室!”一个护卫急速步入珍馐室。 “现在?”陆玄算了算时辰,略显不满的问道:“丑时已至,难道员外不用休息吗?” “启禀陆管事,员外精神很好,不需休息!”前来传信的护卫一点都不畏惧,与陆玄针锋相对。 “既然员外有兴致,博自当奉陪。”佟博以眼示意陆玄,让他不要再行争辩。 “佟护卫,难道我也要跟着去?”玉兔以这种意外的方式进入楼中,只觉极不自在。 “当然!”佟博笑道:“有院主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走吧!”司若水异常果决,率先起身随护卫而出。 “院主还真是个急性子呢。”佟博微一吐槽,也跟了上去。 紫烟纸庄后院,沐绫正带着毫无意识,犹如痴呆的嫣然躲在先前安大防、温琳疗伤的院子里。 “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沐绫带着嫣然一路急奔,心中放心不下,待要俯身查看其状况之际,闻得身后异动,出声质问。 “现今阁中风声鹤唳,若是不跟着你,活下去的几率便会大大降低!”来人正是与沐绫一起逃出地下浮桥的黑衣女子,只见她单手扣在一个黑衣护卫命门穴之上。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死。”被黑衣女子制住的黑衣护卫,却是为了追击沐绫,而与另一护卫打赌之人。 “说,除了地下浮桥,还有什么办法出阁?”黑衣女子根本不吃这套,冷声问道。 “真、真的没有!”方才还嚣张至极的护卫,此时却哆哆嗦嗦,说话都结巴了。 “毫无价值的人,留之何用。”黑衣女子内劲一吐,黑衣护卫连哼都没能再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跟在司若水身后的佟博,踏入石室的那一刻,眼前的凝雾时浓时淡,介于虚实之间。 “院主有何感觉?”佟博微微皱眉,询问着司若水的意见。 “此间情形不像是幻觉,倒想是有人刻意布置。”司若水轻声说道。 “前辈,此处是何地?”佟博内心惊疑不定,转身又朝着陆玄问道。 “老夫在阁中这么多年,从未来过此地。”陆玄显然也被石室内的景象惊呆了,回答之际依旧不停四处观望。 “欢迎诸位来到本员外的观星室!”凝雾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直至进入佟博身前三尺才被看清,确是陆勤无疑。 “这三更半夜,员外不好好休息,却请博来这里,意欲何为?”佟博虽然面露笑容,可心中却愈发警觉。 “想到翔云在游戏中的精彩表现,本员外便难以入眠!”陆勤笑道:“这不,便请翔云过来了。” “此时正是人最困的时辰,陆勤明显是故意的。”佟博心中暗暗吐槽,表面却不露声色问道:“原来员外已经迫不及待了。” “是啊!”陆勤点了点头,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随我来。” “这是?”约莫走出四五步,佟博瞧见一个偌大的沙盘,上面各类亭台楼阁被街道隔开,看上去惟妙惟肖。 “若是博所料不错,这沙盘上所示正是紫烟阁!”佟博闭上双眼,只觉整个人浮在紫烟阁的上方,俯瞰一切。 “不愧是翔云,竟然能与本员外有同样的感觉。”沙盘呈东西向摆放,陆勤率先在东边的主位上落座。 “不知道员外想如何?”佟博亦睁开双眼,与陆勤面对面而坐。 “近日阁内闯入了一些宵小之徒,不知翔云可知之?”陆勤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知!”对于陆勤所说,佟博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却亦佯装不知。 “不知亦无妨。”陆勤对于佟博的佯装并不恼怒,淡淡说道:“先生,给翔云解释一下吧。” “谋隐阁下,现在下有两股宵小正在阁中流窜!”陆勤身边的赵斐指着沙盘解释道:“想偷偷出阁但逃跑失败的原紫烟轩掌柜沐寒蕾,现在正躲在纸庄附近;还有便是,紫烟钱庄内有一众宵小负隅顽抗,现被团团围住。” “看来此次对决便与员外口中的宵小有关了!”佟博听着赵斐如此详细的解释,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翔云果然聪明!”陆勤道:“这次的对决,你与本员外便各自加入一方阵营。” “需要加入阵营啊?似乎很有趣哦!”佟博轻‘嘘’一声,笑道:“看来博是别无选择了,只能加入宵小的阵营了。” “哈哈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这紫烟阁乃本员外的产业。”陆勤放声大笑起来。 “那之后呢,要如何对决?”佟博在陆勤大笑之际,缓缓问题。 “你我二人需对阁内、宵小的动向进行推演,直至宵小一方逃出阁去,亦或着全军覆没。”陆勤说道。 “看来输赢,便由宵小一方能否出阁来决定了。”佟博点点头:“那便是说博与员外各自对己方阵营的行动进行推演?” “这样岂非很是无趣!”陆勤摇了摇头。 “哦?”佟博脸上笑意更加浓郁,问道:“那员外的意思是?” “你我需轮流对阁内、宵小动向进行推演。”陆勤解释道。 “轮流推演?”佟博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譬如说,第一轮由本员外推演阁内动向,而翔云推演宵小动向,那第二轮便互换推演,以此类推。”陆勤说道。 “这样的确很有趣,不过若是推演错误又当如何?”佟博问出了一个关键点。 “若是推演错误,这间观星室中便会出现随机出现一种处罚,能不能闯过就看诸位的本事了。”陆勤沉声道。 “原来如此,若是博推演有误,这种处罚可能会波及到己方阵营中的人,譬如司院主。”佟博立刻会意。 “不错!若是本员外推演错误,也会一样。”陆勤说道。 “敢问侯爷,如何才能证实推演结果?”司若水抢声问道。 “阁内有专人传递消息,当然为了公平,你们也可以出人传递!”陆勤斜眼瞪了司若水一样,似乎很不满。 “院主,你看该找谁传递消息好呢?”佟博嘴上虽然在询问,可眼神却时不时朝着玉兔看去。 “兔护卫,便由你传递消息!”司若水焉能不懂佟博的意思,就驴下坡吩咐道。 “遵命!”玉兔拱手道。 “先生,劳烦将信鸽交予这位她,并解释一下用法。”陆勤吩咐道。 “姑娘请随我来!”赵斐应了一声,便引玉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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