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应该就是待个二十天。”</p>
他想让沈恪先走。</p>
沈恪没有说话, 半跪下来, 撩起郁乐音的裤脚, 虎口使着力道, 曾经掰断铁扳手的手指如今没有任何办法。</p>
他沉默不语, 用拳头去砸, 一拳接一拳。</p>
他的力气很大，在预备队训练时沙袋的铁链在沈恪的击打下断了很多根。</p>
踝骨上的血肉震颤, 郁乐音扭着头咬唇闭眼, 再回头，电子脚铐上的灯一闪一闪。</p>
沈恪指骨出了血, 却没有他眼眶的血色红。</p>
沈恪又站起来, 在墙边的狱警身上翻找开锁的钥匙, 没有找到，本就昏死的狱警被一脚踹回了墙边。</p>
郁乐音脚踝没有多少软肉, 现在倒是被收紧的脚铐压迫出一小圈软肉，踝骨与脚铐的交界处红了一片。</p>
自始至终，沈恪没有说一句话，身上散发的躁郁愈发浓重。</p>
偏偏这个时候沈昀出现了。他看向沈恪少了助听器的左耳，摊开手将几块碎片放在了桌上。</p>
那是沈恪碎掉的助听器。</p>
“出发前父亲还提过一嘴，让我看看你的助听器还好不好使。”</p>
沈恪不跟他废话，一拳就往他脸上砸去。沈昀不像他受过专门的训练，反应和力道都不敌沈恪，右边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p>
沈昀嘴角吐出血来，温润的眼型显出狠厉：“妈的，你这个疯子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二话不说就干架。”</p>
沈恪反攥他的双手，逼问：“你别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钥匙呢？”</p>
电子脚铐压迫得很，郁乐音又怕疼，眼眶早就湿润了，却只是咬着唇不说话。</p>
沈昀视线挪开，哼笑着：“当然得关禁闭室，人跑了我怎么回去和他爸交差。”</p>
“他不是我爸。”郁乐音冷不丁说。</p>
“是不是不重要，他要的人带到了，两家的生意就做成了。”</p>
沈恪想把他舌头割了，没有任何耐心，在沈昀身上翻找到了钥匙，给郁乐音开了锁。</p>
镣铐开启的瞬间，郁乐音踝骨上充血肿胀，血丝从破了皮的地方跑出来，细白的皮肉上像是一张破碎的血色蜘蛛网。</p>
沈昀刚站起身活动差点被攥得脱臼的手臂，后脖颈猛地袭来向下的力道，他被摁在了桌角，小腿受了沈恪一脚，刺疼到了四肢百骸。</p>
很像小时候沈恪养的小金鱼死的那天，沈恪踹的那一脚。</p>
郁乐音一只脚受伤了走不了，沈恪打横抱着他走出去。</p>
沈恪把人带到了大监狱区的医务室，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p>
他性格乖张，规矩在他看来就是个屁。</p>
护士给郁乐音处理了脚踝的伤口，让他在医务室吊一瓶药水再走。</p>
郁乐音口渴了，沈恪就给他倒水。他从沈恪手里接过水杯，撩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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