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吱呀—”</p>
公寓的房门被打开，他警惕了一瞬，在看到是沈青山后，他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p>
沈青山的眼皮低垂着，唇角也微微落下，浑身都散发着被命运摧残过后的淡淡死感。</p>
外套和领带被粗暴地扯开扔到一边，直到把自己弄成乱糟糟的模样，他才肯消停下来。</p>
秦自牧全程没有说话，准备做一名安静的合格观众。</p>
沈青山似是有所察觉，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慢慢下移，注视着他手里的酒瓶。</p>
“不许喝龙舌兰，放回去。”</p>
秦自牧一时有些语塞，“为什么？”</p>
“没有为什么，你换个其他的酒喝。”</p>
沈青山的脚步有些漂浮，不过眼神还算清明，看着不像是个乱说胡话的醉鬼。</p>
秦自牧不想与他计较，干脆背过身去调酒，等他拿出一整套的调酒工具后，发现沈青山冒出来拿走了他的酒。</p>
“别闹，给我放回去。”</p>
沈青山盯着他没有动作，几瞬过后，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秦老师，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p>
秦自牧不喜被人打探隐私，闻言便皱起了眉，他低低沉声道：“无可奉告。”</p>
“无～可～奉～告～”</p>
沈青山故意夹着嗓子，用搞怪的语气重复他说的话。</p>
“秦老师，你好凶啊。”</p>
他走了几步向前靠近，抬起手想要抚平秦自牧眉眼间的沟壑。</p>
秦自牧毫无防备，只来得及抓住对方作乱的手，逐渐和自己拉开距离。</p>
沈青山侧过头轻轻嗅闻，敏锐的嗅觉让他在空气里捕捉到了一丝香气，十分稀淡，几乎不能察觉。</p>
“草木的味道，秦老师的信息素真好闻。”</p>
沈青山故意说出口，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微微勾唇，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p>
秦自牧后退几步，将人的手慢慢放下， “沈青山，你喝醉了。”</p>
“小气鬼，”沈青山把酒放回橱柜，又转身扫视桌子，“我的晚饭呢？”</p>
“我包了些虾仁馅的馄饨，需要现煮。”</p>
“可我好饿啊。”</p>
“忍一忍，先吃些其他的填肚子。”</p>
沈青山虽有不满，不过还是乖乖坐到了餐桌旁等待。</p>
秦自牧的小酌环节被强行阻断，只能任劳任怨地给烧水煮馄饨。</p>
十五分钟后，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到沈青山的面前，“刚出锅，有点烫。”</p>
沈青山一手拿着手机，另一边握着汤匙，满脸的心不在焉。</p>
“秦老师，你看这个猫咪乐园怎么样？“</p>
秦自牧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有小猫自由活动的照片，看起来很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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