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公寓离得有些远，开了二十分钟才到达，恰好电梯维修，只能爬楼梯上去。</p>
沈青山不喜出汗，对于爬楼梯更是深恶痛嫉，他牵过秦自牧的手，几乎是全程被人拖着走。</p>
“秦老师，你就不能租个好点的公寓？”</p>
“这是我的房子，刚开始工作时买的。”</p>
“嗯？秦老师原来还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p>
秦自牧没有反驳，手臂又多用了些力，生拉硬拽把人带到了公寓六楼。</p>
“你该锻炼一下身体。”</p>
沈青山倚靠在他的身上，浑身软绵绵的像一根面条，手上却不消停，还在上下左右摸腹肌。</p>
“放心，虽然我不锻炼，但是腰很好，也很持久。”</p>
秦自牧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真该找个胶带把你的嘴封住。”</p>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左右一扭，公寓门被打开，沈青山看到里面的场景后，瞳孔微微扩大。</p>
“秦老师，你是毛绒王国的国王吗？”</p>
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着各种玩偶，静静躺在透明盒子里，透露着柔软温暖的力量。</p>
“戴上手套，旁边有打包盒，不要压出褶皱。”</p>
沈青山闻言有些吃味，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吃玩偶娃娃的醋，好烦人～</p>
看到秦自牧小心翼翼的动作，他又觉得新奇，内心不由涌出诡异的快感。</p>
他蹲下身，捧起一只淡蓝色章鱼，放到脸颊边上，问：“这和那只粉色章鱼是一对吗？”</p>
“嗯，当时买了两只。”</p>
“这只送给我了。”沈青山说得理直气壮，活脱脱是个强盗，臭不要脸的伸手党。</p>
秦自牧默默发起抗争，企图唤起对方的良知，“我回头给你发链接。”</p>
“不，我就要你的这只，回头再给你补个新的。”</p>
秦自牧没有答复，继续忙手中的工作，一丝不苟的模样也很迷人，沈青山权当他是默认，喜滋滋收下了这份“礼物”。</p>
公寓里的玩偶数量实在太多，两人打包了将近两小时才结束，好在公寓里有空调，没有搞得太狼狈。</p>
秦自牧拧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沈青山嘴边，“喝口水，这些盒子我会找搬家公司来拿。”</p>
沈青山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不满足似的胡乱哼哼，秦自牧也是心领神会，手臂向上稍微倾斜。</p>
“咕嘟咕嘟——”</p>
矿泉水瓶渐渐见底，秦自牧收回了手，问：“中午想吃什么？”</p>
“你看着做就行。”</p>
等身上干爽后，两人才起身离开公寓，秦自牧看到神色恹恹的沈青山，主动牵过对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楼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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