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向来能屈能伸，尤其是在讨厌的香菇和芹菜面前，这几乎是他的命门。</p>
“我说真的，你答应颂之庭的要求吧。”</p>
秦自牧翻了一页文件，浅笑着说：“又不吃醋了？”</p>
“吃醋，可我还是想听一听他想对你说什么，你挂着电话让我听。”</p>
“嗯，听你的。”</p>
*</p>
“叩叩—”</p>
“进。”</p>
“秦总，感谢您长期以来对我的栽培。”</p>
“坐下吧，我们共事时间不久，还用不上栽培这种词，你有什么想和我聊的？但说无妨。”</p>
“您一下把我提拔到了管理层，颂某感激不尽，以后也当尽心尽力，只是我很好奇，让您做出这个决定的动机是什么？是我的能力突出，还是另有隐情。”</p>
秦自牧没有给出详细的原因，只含糊不清地说：“两者都有。”</p>
“那……我能知道吗？”</p>
“抱歉，不可以。”</p>
颂之庭顿时有些无语，心想这位大老板还挺有礼貌的，拒绝自己还用这种谦词。</p>
一个男人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他一直听说秦自牧是商业联姻，难不成是谣言？</p>
“好的，秦总，另外我还有些就业方面的问题想和您请教一下。”</p>
秦自牧垂眸看了一眼桌上倒扣的手机，本不想与对方再有其他交际，可这么做的话，沈青山那家伙又要疑神疑鬼。</p>
他难得感慨了一句做人真难，表面上依旧一脸严肃正经，“你说。”</p>
两人就国内的专业就业趋势进行了一番讨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秦自牧抬手看了眼手表，说：“我现在要去开会，你还有其他问题可以邮件发我。”</p>
“秦总，您真是我见过最有亲和力的上司，愿意花时间听我说这么多话。”</p>
“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答应和你聊一聊，完全是看在你母亲的缘故上。”</p>
颂之庭嘴角保持的完美弧度差点维持不住，秦自牧怎么说话和他家那口子一样难听。</p>
“秦总，听说你前段时间刚结婚，祝你新婚快乐。”</p>
听到这句话，秦自牧的表情才放松了一点，“谢谢你的祝福，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p>
颂之庭微微欠身，接着起身离开，无论让秦自牧做出决定的原因是什么，现在看来都不重要了。</p>
他注定无法在对方身上获得爱情，那么借对方的资源，在事业上取得成就也不错。</p>
等人走后，秦自牧拿起手机，那边半晌都没有动静，“怎么不说话？”</p>
沈青山靠坐在皮椅上转了个圈，“我就是突然发现，对方对你的感情，就好像你对你那位领路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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