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逸本预备了诸多说辞，待许牧一开口便反驳。</p>
从孔孟之道讲到忠君爱国，打算先扣帽子再带回大理寺细细审问。</p>
结果……许牧轻描淡写一句，不是他养的……</p>
这让皇甫无逸胸中一口气堵得难受，脸色涨红。</p>
一旁，那两位满身异味的猪倌听了许牧的话，连忙默契点头应和：“大人说的是，这些都是范东家吩咐我们干的。”</p>
许牧见猪倌这般机灵，眼神一亮，决定晚上给二人加餐。</p>
皇甫无逸闻言，更是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恶狠狠瞪了猪倌一眼。</p>
大理寺的人捂着鼻子，将猪圈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p>
“走，去别处看看！”</p>
搜索无果，皇甫无逸满腔怒火离开猪圈。</p>
不久，皇甫无逸搜遍外庄，来到了内庄那高耸土墙之外。</p>
仅一眼，他便看出内庄布局的非同一般。</p>
这哪是什么内庄，分明是一座小型城堡。</p>
十步一守卫，相互呼应；围墙高筑，利于防御；内置哨塔，可监视敌情……</p>
目睹此景，他脸色一沉，再次凝视许牧。</p>
为保险起见，他先问：“这围墙是谁建的？莫非又是范逐？”对此问题，许牧早有准备，连忙解释道：“此庄是贺若弼生前建造，围墙布置均出自他手。”</p>
许牧的回答干脆利落。</p>
没错，都是贺若弼的“杰作”。</p>
反正贺若弼已被老杨解决，死无对证……</p>
皇甫无逸正要发作，不料许牧如此轻描淡写推脱，他发现……自己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p>
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p>
他又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宣泄，全身颤抖着瞪向许牧。</p>
他原以为，对付一个小小的读书人，手到擒来，案件自然迎刃而解。</p>
结果……许牧油盐不进，将所有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p>
搞得他想找茬定罪都无从下手。</p>
“大人，自魏晋以来，民间就有筑堡自守的习俗，家家户户皆有，应当……不违反开皇律吧？”许牧轻声道。</p>
皇甫无逸冷哼一声，不再理睬。</p>
他生怕再多说两句，直接被气死过去。</p>
今日他算是开了眼界，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读书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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