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九年,八月十五号,窗外布特街上,人群和平常一样流动,一束金色阳光照射在窗户上,眼前白色窗框,因阳光照射,反起了耀眼光芒。
经过雨天后,玻璃上灰尘也显得非常清楚,在窗户下方,褐色软木材质书桌上,杂乱摆放着各种书籍,桌子上中间有一本,黑色皮质记事本翻开。
里面记录了各种笔记,左边是《一百种烟灰记录》被翻到了三十四页,右边是白色青花瓷的杯子,而杯子里还有没有喝完的咖啡,杯子后面,堆起了厚厚的米黄色文件袋,文件袋左边的钢笔,象是从黑色记事本上滚动到那里一样,停在桌上第一个文件袋的左边。
还在我在看的时候,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观察。
“啊!小七,你看报纸了吗?”
“没有,不过,有你一封邮件,是菲利逊寄来。”
亲爱得老朋友:
请于今日下午,一点来菜百街205号,如果你能给我一些建议,我将感激不尽。
——菲利逊
“你现在要出去吗?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
“是的,我要去雷苏阁,十二点半回来,我们有半个小时时间赶到菜百街205号。”
他走后,我比较无聊,坐在了他办公桌前转椅上,这时房东索德叶女士,走了进来说道“哦!他昨晚通宵了吗?”
“看样子,准没错,你可以帮我去楼下,左边拐角那家药店,买点感冒药吗?”
“小七,你感冒了吗?天啊!太糟糕了,需要请医生吗?”
“不是太要紧,应该喝点药就能好了,麻烦你了,索德叶。”
“我亲爱小七,真可怜,愿你能够早日康复,我收拾完就下去帮你买。”
她和蔼的笑容,对着我笑以后,开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索德叶女士即是我们的女仆,也是我们的朋友,对于收拾亚瑟羽一的东西已经非常熟练了。
她的性格善良,品行很好,没有不良嗜好,她住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她被一个混蛋给辜负了,那个人骗了她的感情,她的财富。
以至于她只能出租,她死去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产,这所三层的公寓来作为她生活的来源,如果她能早点遇到亚瑟羽一,一定能帮她找到那个混蛋,给她一个解释。
她长相很文静,浓密而乌黑头发,被一个紫红色小绳子系着,露出不宽额头,额头下一双小眼睛,在收拾东西时闪着温柔光芒,鼻子左边有一个很可爱的黑痣,小小嘴巴在认真表情下紧闭着,身穿一身简朴灰色女仆装,黑色丝袜包裹着一双细腿,小脚上穿着一双布制鞋子,来回在我身边收拾着。
“小七,感冒了,记得好好休息,等会我会把药送上来,”说完,她端着盘子,关上了门。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者亚瑟羽一去雷苏阁做什么去了,是为了前段时间发生的谋杀案吗?而今天我们老朋友菲利逊又带来了新的案子,难怪他一直长不胖,想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自己腰间,露出了一个苦瓜脸,对于女性来说,身材绝对是本钱!
客厅门又被打开,索德叶女士,端着餐盘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小七,你是一直坐在这里吗?”
我面露着尴尬微笑说道“确实是这样,索德叶,我在想羽一的事,没有注意到已经十二点了。”
“这是你的药,还有美味和营养并存的午餐。”
“谢谢你,索德叶。”
我吃完午饭,休息了十分钟,吃了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刚睡一会儿,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慢慢上楼,打开了房门。
“小七,快点儿,不然我们赶不上和菲利逊的约会了,马车已经在下面了。”
我勉强的打起精神,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衣跟着他下了楼,上了马车。
“你感冒了吗?”
“有点,我的朋友。”
“那我尽快解决案子,对待生病女士,我应有起码的温柔。”
他说话时,语气带了一丝温柔,这很少见,但是我相信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因为他对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开口过。
“让我们来想想,我们的好朋友,菲利逊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从报纸上了解到,是菜百街205号,一位小区居民发现下水管堵住,请来清理工时,发现了一块被煮熟的人类器官,而著名官方侦探,雷苏阁的菲利逊,正在调查此案。”
当我听到,被煮熟字眼时,我差点没有,把中午吃的牛肉给吐出来,胃一阵翻腾。
“小七,你应该要习惯了,当初我阻止过你参与我的事,可是你非要参与,以后这样的事恐怕会有更多。”
“羽一,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个正常的人。”
“感情会影响我的判断,况且对方还是比我更没有感情的人。”
“是不是记者为了炒作,故意才写那么夸张,或许只是动物器官。”
“亲爱得小七,你需要明白,发现器官位置,离沃南滋医院不是很远,而我们的老朋友,并没有只吃闲饭不做事。
他虽然有点马虎,再说星期一晚上九点二十分,沃南滋医院一名外科医生失踪了,让我不能不怀疑,这个器官是否属于他身上,而这名医生最后出入的位置,就是菜百街205号。
“星期一失踪?今天星期五了。”
“亲爱的小七,我不能完全证明我这条假设,但是敏锐预感告诉我,如果这个医生是星期一失踪,而直到今天才发现器官来说,这四天时间里有一个恶魔,迫切要处理掉尸体,且手段极其残忍。
“而这个恶魔,与菲利逊抓到的嫌疑犯,海尔罗波女士脱离不了关系,据我今天上午花一个钟头时间得知,她和这名医生同居,且她个人品行,非常有损她身为护士,应有善良形象。
“她是个护士?他们也同居?”
“医生和护士,本应该是最具有爱心职业,如果一名护士做为了凶手,那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她们具有胆识,具有头脑,而且还有耐心。”
“我不赞同你这句话,我远亲姐姐,也是一个护士。”
在我和羽一聊天时,马车已经到了菜百街,205号房门前,我坐马车里身子眺望着,这条相对于其他街道来说,有点落后的房屋,还有马路。
此时街上围绕了很多凑热闹人群,他们脸上有带着惊恐,好奇,还有人用手捂住了自己鼻子和嘴。
我们的朋友,菲利逊热情,站在马车前迎接着我们,他一身土黄色风衣,包裹住消瘦挺拔身体,胸前露出笔直闪亮领带。
领带下也有绅士象征,一件黑色布料马甲,脖子两边白色衣领,一直是那么干净没有皱褶,很符合他喜欢注意,个人卫生风格的品质。
但我想,他最近也很忙碌了,头顶上米黄色,巴拿马样式帽子边缘,有一处我能看见黑色污渍,象是咖啡的颜色,一定是走的匆忙,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真感谢你们能来,我的好朋友。”他面带微笑,走到马车前,对我们说着。
“菲利逊,你来这里时是不是,遇上了比较倒霉事,别急,听我说完,不是疑问而是运动下脑细胞。”
“我想,你半路下了马车,去烟草商店里,买了一盒,牌子是黑色利马纳牌板烟,在走出商店门口后,你站在门前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一位没有公德心,素质较差居民,从商店二楼打开窗户里,把他熬夜没喝完咖啡,向窗外往下倒,你不巧被清洗了。”
“哦!出色!亲爱的朋友,你在跟踪我吗?”
菲利逊吃惊完,接着换我吃惊,他注意到了我眼神,还帮我纠正了观点,我刚才还认为,他在打量菲利逊呢,这前后也就一分钟,时间里而发生,真是佩服我的朋友。
亚瑟羽一,神情平淡,语言数落着说“菲利逊,这是我们必要功课,你认为你是贵族吗?你上衣口袋里,露出还没有拆封的板烟,告知我你去了烟草商店,而你头顶上帽子,边缘黑色污渍形状,只能是从上面流下来,慢慢向周围扩散形成,你除了帽子那里有污渍,其余部分都很干净,那还有什么其它,更好的解释吗?”
菲利逊听完,脸上也没有不悦,还是展现着佩服笑容,让本来五官端正的面容,显得更加阳光,不得已让我细瞧了起来,肤色像奶油一样白,一双眉毛平衡在高挺鼻梁两侧,厚实双唇里,洁白牙齿与亚瑟羽一交谈,双方知道的信息。
“还没有找到,其余尸体部分?”
这句话完全打断了,我认真欣赏菲利逊神情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儿怨念,才能使人做出了,如此可怕事,我坐在马车里,身子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从马车里下来后,菲利逊边走边说道“亚瑟羽一先生,我想您一定,很想见海尔罗波女士,她有着天使面孔,但我认为她实则是屠夫,她必须得到,法律制裁。”
“很难得,菲利逊,我们仅有一次,站在了共同角度,说句实在话儿,艾思贝大陆上,只要有个脑子,都能看出来,是她杀人,但具体怎么一点一滴,把她逼到法律边缘,还需要我们多花点心思,目前事情上还有很多迷雾。”
菲利逊很谦虚说道“没错,您分析得很透彻,我赞同您观点,希望在这件案子上,我能帮上一点儿忙,您知道我也只能做这些活儿,您真应该来雷苏阁工作,我愿意听您吩咐,鞍前马后。”
我的朋友听完,一双眼睛充满不屑,看向街边风景,他说“菲利逊,你知道雷苏阁和这儿街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我深爱自由,不愿受拘束,在某些方面来说,调查确实要依靠点正规手段,可事情上没有绝对,这也就是咱们能一拍即合的原因。”
“你虽然有点性急,有点儿马虎,还没有办案经验,但你也明白做人要懂得谦虚,这点儿在我看来,是最值得夸赞,你尽管在雷苏阁好好干,有我辅佐你,坐上艾思贝大陆总探长,指日可待。”
菲利逊拿出板烟盒,递给了我的朋友一根说道“那我非常感谢您,发自内心。”
我们一路同步走完了艾丁街,进入了西区管辖范围,菲利逊走向前,对着看管人员,亮出了自己警徽,才转头向我们招了招手。
从路上他们谈论得知,他们口里恶魔是在西区被逮捕,疑似人类器官位置却在艾丁街,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我虽害怕却也很期待。
越过管辖边界,才正式进入了西区,这里环境和人们以及建筑,都相比其他区来说,有着无法用言语表达困境。
我内心里极度不太愿意,看到这些悲凉景象,从眼前这条泥灰路,向右走可进入一条昏暗又潮湿小巷子,向往里左走便是西区象征,一座座哨岗和结实墙壁。
西区本身其实就是一间浩大监狱,通过哨岗后的那一道门才能进来,顺着一条又一条窄道,才能逐步前进,窄道边并排着一座座破旧,残损,高低不齐的房屋,有的甚至没有屋顶,这些房屋的上面是一片灰色而污浊天空。
这当然不是西区全部景象,不过是我眼前注意到的。
我们三人往右边,迈入巷子里,又一处不堪景象,落入我眼前。
巷子左右两边房屋上,没有窗框的窗户,有一扇打开还带着玻璃残片,望上去,像是一片又一片夹在木框里,可传来一声野猫叫,就让它掉了下来,听见哐当一声,它停在了垃圾桶盖上。
而让我无语的是,睡在左右两边的流浪汉,见怪不怪互相打着哈哈,他们睡在垃圾边,一叠棉被当作温暖席梦思,一件长年不换外套,当作名贵西装,千奇百怪面容,毛色各异打扮。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莫过于长年没有人打扫的街道和从他们身上发出味道,极其腐臭恶心。
亚瑟羽一和菲利逊,也是面容复杂,作为充满正义之心人士,看到这些难免会有些无奈,我们一路捂着鼻子,疾步离开了巷子。
菲利逊挑起了一个话题说“就在前面了,亚瑟羽一先生,我刚开始来这儿时,摸着脑袋寻思了半天,这儿像一处迷宫,不是狠下心,花了点钱,从那些没有家庭流浪汉,嘴里得到一点信息,怕是您到这里,也一筹莫展。”
“不见得,菲利逊,从我观察来看,窄道虽密集,但也能有点蛛丝马迹,比如你瞧那儿房屋上,不也有几个无名画家,给咱们指引了方向吗?”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过去,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这房屋边缘,被野生藤蔓盖住位置,有一点儿字迹露出来,大致是表示了方向。
“您真是一幅活地图,到这儿还能知道怎么走,再往左走,我们就到了。”
穿过身旁窄道后,我们眼前出现了,比较宽畅地方,有一所小木屋,门前站着几位警员,菲利逊和他们说话后,我们走了进去。
走进木屋里,陈设很普通,象及了西区这里人们生活水平,西区属于艾思贝大陆的殖民区,从种族上来说,西区汇集了所有国家人们,而这里面充满了罪恶,没有制度,只有屈服,唯一称得上制度的就是,那城墙上无论白天黑夜,都不停照射的筒灯,以及哨岗前站着的相关人员了。
我站在木屋中间,端详着周围,木门右边有一个比较陈旧衣柜,那柜门边缘锯齿,告诉了我它已经很破旧了,木壁上已经大部分出现腐烂,有几块都开始松懈,象及了一条马路修完,经过车轮长年碾压后,残破的样子,而衣柜对着的墙壁上,有一扇残缺的百叶窗,布满灰尘,上面折断的叶条,通过阳光照射,都显得特别沉闷。
而这比较沉闷环境下,那张几块木板搭建小床上,还坐了一位女士,她目光温柔,衣着简陋,我们三人的到来,都没有打破这份安静,说句没见过世面话儿,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特别聪明,看着这木屋压抑气氛,这不禁让我想到,在这样环境里居住,她的内心,是不是也和那衣柜一样。
我的朋友从我身边走过,到了海伦罗波女士面前,开口说着。
“昨晚,布鲁克金约翰先生来过这里吗?”
“来过,先生,他坐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时间是?”
“八点四十五,如果我没有记错。”
“你知道他平时习惯吗?”
“他生活比较严谨,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出去到沃南滋医院去工作,有时工作忙到中午过后都没有回来,晚上回来时,我基本都睡觉了,先生。”
“按你口里所说,我确实应该相信,但是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背后床角处,用黑色抹布没能完全遮住的眼镜吗?”
我和菲利逊被亚瑟羽一话吸引,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她背后,那块黑色抹布,才看清了确实有什么发着光,很微弱,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那是一副眼镜。
海伦罗波女士,没有血色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羞涩,这让我感到奇怪,是因为她嘴里谎言,被亚瑟羽一发现了吗?
她起身拿过那副眼镜,对着我们说道。
“我还是不会说谎,先生,就如你说得一样,他或许有那么一点不严谨,但是他失踪,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以保证。”
“海伦罗波女士,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你现在地位非常危险,你知道就从在你家,下水道里,发现人类器官这一点来说,你可是逃不掉了。”
“先生!如果你说是我杀害了他,请你拿出证据。”
海伦罗波女士,脸上红晕慢慢消退,神情冷漠,语调里还有一丝得意。
亚瑟羽一见状,绅士一笑,在四周观察了起来,先看了看衣柜,又敲敲木壁,趴在满是灰尘和一地垃圾地板上,后又看了看床底,随后他走出了木屋,向我们伸手。
“怎么样?亚瑟羽一先生,您也瞧见了,她就是这态度,从我昨晚在这里逮捕她,她都坐在那张床上,您和她问话,得知了什么线索没?她是怎么杀死医生?又是怎么处理掉尸体?
木屋里除了衣柜,床底下什么都没有,您说奇怪不奇怪?尸体在哪儿?她和医生合租小屋是在菜百街,器官是从那里发现,按道理来说,那里才是第一命案现场,她来这西区做什么?”
“这些问题,我们等下再说,我先问你,你接到报案,和逮捕到她,总共花了多少时间?”
菲利逊听完,从马甲口袋里,拿出一块,褪色且磨损厉害的金色怀表说着“二十分钟左右,我们进入西区后,还迷了一阵子路。”
“她逃跑时,是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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