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娄淮之都露出了略微惊讶表情：“风力多少米每秒？”</p>
厉赴征淡声回他：“4米每秒。”</p>
刚好符合顺风落地的风力要求范围。</p>
机场跑道的起落方向通常会根据风向来判定，他今天准备降落时，正好跑道两头都是顺风。</p>
如果风力再大一些，超过5米每秒就需要复飞。</p>
娄淮之说：“我还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着陆过，只练过模拟机。”</p>
“飞了这么多年，我也就遇到过两次。”</p>
从十八岁就开始学飞，厉赴征的飞行时长经验都更加丰富，娄淮之不禁去想，若自己能更早进入这个行业，说不定也早就升机长。</p>
他到底还有些不甘心，冷不丁又问：“怎么选择开空客，还是波音操纵杆更有开飞机的感觉。”</p>
“是么？”厉赴征笑意淡淡，“对我来说都一样。”</p>
他热爱的是蓝天，是能够翱翔的自由，可是从一开始，他想做出的那个选择，他真正的毕生理想，就已经破碎了。</p>
无论波音还是空客，对他而言，没什么太大区别。</p>
只是这些深层的秘密，不了解厉赴征的人，不会知道。</p>
孟黎月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他穿另一种飞行员制服的样子。</p>
这样的遗憾大概会伴随一生，但同时她又能确定，他做出选择，就不会再后悔。</p>
“别顾着聊天，菜都快凉啦。”</p>
孟黎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她隐隐察觉到，萦绕在娄淮之和厉赴征彼此间的敌意，没敢去深想。</p>
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等到这顿饭结束，娄淮之抢先买了单，厉赴征倒是没和他争。</p>
走之前，厉赴征又与他客气握手：“我们就先回家了，路上小心。”</p>
身量相当的两个男人，厉赴征气场更凌厉一些，他收回手，虚揽着孟黎月的腰，给她拉开车门，用眼神示意：“请吧。”</p>
孟黎月冲娄淮之挥挥手，在副驾驶坐好，正准备拉出安全带，站在门外的男人竟然主动替她做了这件事。</p>
扣卡扣的那瞬间，厉赴征的脸离她很近，呼吸从她颈侧擦过，无声暧昧。</p>
孟黎月又脸红了，趁着他绕过车头的间隙，用手扇扇风。</p>
好热。</p>
车子往家开，孟黎月想到娄淮之刚才的话，忽然哼了声：“怎么你们都不提国产飞机， c919也很不错的！”</p>
厉赴征微微偏过脸，语气无奈：“你觉得是我们想开就能开？”</p>
“啊……不能吗？”</p>
“现在改装成功的那几批飞行员都是什么资历？等到我们，保守估计十年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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