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他是不是很久没碰过你了，”那人不觉得尴尬，也不在意omega的态度，接着说，“你的狗，看起来也还很小。”</p>
李雁终于掀起眼皮看过去。</p>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alpha，信息素阶位不高。</p>
见他看了自己，男人脸上挂出一道笑，“你——”</p>
“不要用你的恶趣味来试图吸引我的注意，”李雁淡淡道，“并不好笑。”</p>
轻轨到了站，李雁将牵引绳抓起来，牵着可可下了车。</p>
他没回头，却知道刚才那个alpha还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他。</p>
这样的alpha他见过很多，34星有，中央星也有。</p>
以前他会毫不客气地动手，但傅纪书的标记险些损坏了腺体，他的身体素质和精力都已经大不如前，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解决那些恶意或觊觎的眼睛，只能忽视过去。</p>
联邦东部的百姓还保留着旧时传承下来的风俗，生死大事喜欢去祈福，战争并非儿戏，他想给傅纪书求个平安。</p>
然后，再祈求他不要爱上别人。</p>
他就一直喜欢那个活在照片里的未婚夫就好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再出现的白月光。</p>
李雁丝毫不怀疑对方究竟还有没有活着，他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若是那个人还活着，傅纪书不可能会同意自己荒唐的做法和要求。</p>
那个雨夜他或许会自尽，也绝不可能碰他。</p>
李雁不会去羡慕一个死人，他弯着眼睛，阳光落在那张漂亮的面容上，像是被浸润在幸福里长大的、上层出身的小少爷，却无人得知他心里阴暗的念头。</p>
他冲着神像弯身，将红绸挂在菩提树上。</p>
出去的时候李雁看到先前那个男人正蹲在地上逗弄可可，但可可对陌生人不感兴趣，恹恹地趴在地上不理人。</p>
男人又想伸手去摸它的耳朵。</p>
李雁冷声道:“离我的狗远一点。”</p>
那个alpha也不是真的喜欢小狗，无非只想找些话题，笑着问:“你来祈福？给你那个alpha吗？”</p>
李雁将绳子拽紧了，从兜里摸出婚戒戴在无名指上，答非所问道:“我已经报警了，偷狗的贩子。”</p>
那人脸上笑意顿时一僵，继而难看起来，“你瞎说什么，谁是偷狗的！”</p>
李雁见他一幅想跑又不甘心的样子，心觉好笑，抱着手臂仰着下巴冲他笑，“警察马上就来，你还不走吗？”</p>
他也不是好心提醒，原本就没报警，就是吓唬对方两句。</p>
这地方离居住区较远，真报了警一时间也很难将人抓住。</p>
男人神情藏不住紧张，忙转身要走，李雁却又慢吞吞跟上去。</p>
他忽然听到有人叫他，脚步微微一顿。</p>
还是之前碰到的那个被他揍了一拳的omega，对方大约怕他再动手，站得很远，阴阳怪气道:“傅上将才上战场几日，你就勾搭上别的alpha了。”李雁还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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