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闻到了一股被信息素掩盖，却依然藏不住的血腥气。</p>
李雁的嗓音有些失真，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冰冷，“受伤了吗？”</p>
“伤得不重。”</p>
傅纪书俯身与他接吻，房间内的气温微微有些升高，李雁呼吸急促，紧紧抓着傅纪书的衣衫。</p>
他们在卧室的飘窗上吻了一会儿，之后又纠缠着下了楼，在厨房接吻。</p>
松开彼此的时候李雁的脑袋还有些晕，家里四处都不曾开灯，他的面容在黑夜中有些模糊，但傅纪书却清楚他如今正在看着自己。</p>
他将放在桌上的蛋糕盒拆开，露出一个尺寸不小的水果蛋糕，说：“生日快乐。”</p>
“原来你记得我的生日，”李雁轻轻笑道，“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p>
傅纪书只“嗯”，别的也不曾多说。</p>
李雁知道他就是这样，寡言寡语，想让他多说些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之前他还妄图能够改变傅纪书，后来才惊觉是自己在痴心妄想。</p>
他坐在椅子里，身形陷下去，纤长睫羽挡住了大半的瞳眸，看不出情绪究竟如何。</p>
过了片刻，他从橱柜里取了一瓶酒，“明天还要工作吗？”</p>
“没有。”</p>
“那好，”李雁弯弯眼睛，给他倒酒，“陪我喝一点。”</p>
拆了有些破损的包装，蛋糕还完好无损，傅纪书隐隐松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块玉，放到李雁面前。</p>
李雁安安静静看着他。</p>
“12星特产玉石，”傅纪书难得解释了一句，“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了一趟。”</p>
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12星是刚从帝国手中夺回来的领地，还未重建，天色晚了街上便没有行人出行了，玉石店也会早早关门。</p>
傅纪书亲自去了玉匠家拜访，才买到这块玉。</p>
他是从玉匠家出来的时候遭到了帝国残余士兵的袭击，那个亡命徒孤身一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直迎着傅纪书去的。</p>
他的爱人因为战乱战死在傅纪书的枪下，所以已经了无牵挂，只想寻求报复。</p>
可惜那一枪打偏了，傅纪书重伤但没死，亲手解决了那个帝国的士兵。</p>
这些事情他没和李雁说，也不打算说，受伤或是死亡于他而言是那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哪怕一切的诱因只是千里迢迢去买一块玉。</p>
那块玉如今就放在李雁面前，晶莹剔透，成色和刻纹都很漂亮。</p>
但李雁没有伸手去拿，他垂眼看了一会儿，之后掀起眼皮望向傅纪书，开门见山地问他：“你爱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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