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和我说,你和他怎么认识的。”</p>
“忘了,好像是偶遇了两次,看对了眼,就这样了。”</p>
黎雁总是表现得很随心所欲,像一只无忧无虑的雁,只有真正熟识他的人才知道他一直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着,看着自由,却毫无自由。</p>
沙含烟握着杯子的手在隐隐颤抖,她轻声道:“等战争结束就好了。”</p>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曾经戴着婚戒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沙含烟又笑起来,说:“我和萧洪离婚了。”</p>
“离了也好,”黎雁给她点了小蛋糕,“他配不上你。”</p>
黎雁觉得沙含烟是天底下最好的学姐,萧洪那样为帝国做事的走狗,本来就配不上她。</p>
只是萧洪在帝国军部的情报科手下办事,沙含烟需要接近他获取情报,才同意了对方的求婚。</p>
前段时间她从对方那里获取了最后一份情报,萧洪的价值彻底结束,于是便提出了离婚。</p>
沙含烟还是摸着曾经戴过婚戒的那根手指,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怀念这段婚姻,还是在思念别的什么东西。</p>
黎雁也没多问,他点了沙含烟最喜欢的蛋糕,又给她点了一杯花茶。</p>
沙含烟又说:“我真的希望,你和许姬都能有幸福的未来。”</p>
黎雁隐隐察觉到她的状态或许有些不对,沙含烟以前在汇城军校时是情报专业的,一直做的都是文书工作,本来不应该来56星卧底。</p>
她不像许姬那样直率胆大,她心思细腻,本应当少见些血的。</p>
或许是在这里见到了太多的牺牲和离别,心态已经受不住了。</p>
上回帝国排查卧底,沙含烟也被带回监狱审讯过几天,但没从她身上查到什么。</p>
从那之后她的情绪一直很不好,总是消极,黎雁垂着眼摩挲着杯边,半晌才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住?”</p>
虽是这么问,但沙含烟却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摇摇头道:“还有你们呢。”</p>
她不会做逃兵,不会留着黎雁一个人直面危险。</p>
黎雁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打算什么时候指示一下傅纪书,让他从军方直接下任务,这样沙含烟便不会拒绝了。</p>
他看了看时间,小狗还在家里等着吃东西,于是便同沙含烟道:“时间不早了,走吧。”</p>
他们一起离开咖啡厅,又在十字路口道别。</p>
沙含烟见天色阴沉,许是要下雨,同黎雁说,“019就在附近,你离得近,等会或许要下雨,你把伞借给我吧。”</p>
黎雁也没犹豫,只说:“不用还了,路上小心。”</p>
“你才应该小心,”沙含烟的神情有些忧虑,“我们这一群人里,只有你一直走在亮处,很容易就会被人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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