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洪已经禁不住诱惑，偏开脸想要吻过来。</p>
黎雁缓缓眨了下眼，将萧洪往外一推，自己坐到了椅子上，端着酒瓶倒酒，说:“喝酒吗？助助兴，微醺的时候，才是最合适暧昧的时刻。”</p>
黎雁指尖无意间碰了碰杯边，将其推到萧洪面前去。</p>
萧洪捻着杯子，却又放到黎雁唇边，轻笑道:“你先喝。”</p>
黎雁抬眸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p>
又过了一会儿，他张了口咬住杯边，就着对方的手将杯中红酒饮去一半。</p>
今日倒是没猜错，果然是鸿门宴。</p>
黎雁庆幸自己提前将沙含烟送走了，又忽然觉得胸闷不适，总是频频记起傅纪书。</p>
会想起平时纠缠在一起时对方的怀抱和喷洒在自己颈项边的呼吸，也会记起那天夜里，他们站在海边，灯塔的微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神色那么凝重。</p>
那个时候黎雁就已经做好了分离的准备，所以也从来不曾对着傅纪书索要过什么东西。</p>
包括爱，婚姻，和未来。</p>
他什么都没说，傅纪书也什么都没说。</p>
他们一起走在枪林弹雨里，短暂地交汇过，又不得不分开。</p>
窗外忽然落下一道闪电，随即便是雷声轰鸣。</p>
萧洪给黎雁喂了半杯酒，剩下的半杯泼在了他的身上，晕染了白衣。</p>
萧洪故意道:“抱歉，手滑了一下。”</p>
他说:“我替你擦擦。”</p>
于是便弯身下来，摸过黎雁的大腿，撩起了旗袍的裙摆伸进手去。</p>
“咔哒。”</p>
器械机关落下的声音很小，只在一瞬间响起，大股鲜血蓦地溅了满窗。</p>
黎雁面无表情抽出手，擦试着指腹素戒上的血渍，将萧洪的尸体放到地上。</p>
对方死不瞑目地瞪大着眼，黎雁却恍若未见，上下搜查着他的口袋和光脑。</p>
天花板上的微型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p>
黎雁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就算萧洪身上真的有情报多半也是假的，但他不能走，他要留在这里当一个显眼的靶子，等着许姬和其他同伴去寻找真正的情报。</p>
他拿走了萧洪的光脑和贴身的离子枪，直接翻越了窗户，沿着街边快速离开。</p>
刚转过弯，一道白光骤然从暗处射出，瞬间打穿了他的腿骨。</p>
【作者有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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