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书整理了衣衫便走了，他们之前绑架艾信鸥，又故技重施嫁祸给了帝国，联邦军部现在正以此为由找着帝国的麻烦。</p>
傅纪书是联邦的上将，这等事情他需要去坐镇，于是便没在李雁这里停留太久。</p>
李雁今天难得有了闲心，将这间暂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正打算开窗通风，光脑忽然亮了。</p>
上头只有一天信息，和三个字符：[别开。]李雁问：[为什么不能开？]傅纪书那边大约还在忙着谈判，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回道：[会有人翻窗进来。]李雁想，除了傅纪书，还有谁会大半夜翻神父的窗户和神父偷情。</p>
他将脏掉的衣衫放进洗衣机，傅纪书又给他发了消息，[一会儿有人会来接你。]接他去做什么也没说，李雁对他很信任，也不多问。</p>
果然，没过一会儿，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说：“戴里克神父，上将让我带您去酒店。”</p>
李雁开了门，问：“上将有说要去酒店做什么吗？”</p>
“听说今晚联邦和帝国军方有个酒局，帝国点名要戴里克神父同去。”</p>
李雁说了句“知道了”。</p>
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衣摆整齐地扎进裤腰里，腰带勒出纤细的腰肢。</p>
戴里克这张脸生得很是温顺，李雁模仿着他的习惯，微微垂着眼，慢慢跟上那个女子。</p>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基地，上了车。</p>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p>
李雁睫羽一颤，掀起眼皮望向窗外，眸中是与神情并不匹配的冷淡。</p>
他道：“艾信鸥辩解了那么多，你不还是露面了。”</p>
那女子轻笑一声，转瞬百合花香便逸散出来，充斥在车厢里。</p>
李雁皱了皱眉，道：“你换了含烟学姐的腺体？”</p>
“我哪里舍得，”牧纤心不在焉开着车，道，“只是提取了一部分出来，注入到我自己的腺体里，但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淡去，维持不了太久。”</p>
顿了顿，她又道：“艾信鸥已经将事情都和我说了，想是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p>
“关于席昊的事情，他当上研究院院长的时候我只是个副院，他负责的实验我没有参与过，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这个人，我对他的了解不比你少。”</p>
牧纤想起来便觉得好笑，于是也不曾遮掩，勾着唇瓣带着些许嘲弄般，说：“他是个疯子，他想要的是创造出一个不会死不会疼的人形机器，以此来结束战争。”</p>
“那个时候他先造出了阿斯洛，后来又觉得阿斯洛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于是将它舍弃了，送给了帝国。”</p>
“他想要一个可以自主思考的半机械化人类，但是在所有已经死去的战士里，没有能力符合他预期的，而活人又不能直接进行改造。”</p>
“所以他想起了你，你在去56星前签署过遗体捐赠协议，如果你死了，你的遗体将会合法运送到研究院进行研究。”</p>
于是席昊将李雁的行踪和身份暴露给了帝国，一手策划了他的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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