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长官说笑了，我来的路上可是看到了，你这儿的劳工，吃的可不差啊。 大家都吃的不差，你这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唉，孙督办有所不知啊！” 赵铭一脸的苦涩，乃至能看到一丝丝强颜欢笑。 这么多次和人应酬，赵铭的表演能力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各种表情几乎是信手拈来。 “我这还不是为了赶工期？这不让劳工吃好点，到时候这些人累死了咋办？” “未必吧?我可是听闻，您这儿的士兵吃的更不差啊！” 孙督办依旧不信。 闻言赵铭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到底是哪个混账玩意给自己坏事。 “呵呵，那个孙督办，这不是眼下我手底下这群兵也在下地干活嘛。 我现在恨不得把一个人当成两个人在用。 实不相瞒，孙督办，我这里的粮食，顶多能够我这里吃半年的。 唉，我难啊！ 孙督办，您在这儿也算是我上级，您看能不能” 说着赵铭露出一抹恳求之色。 他这也没说错，虽说自己级别比孙督办高，但在陕地，人家才是两手抓。 他顶多算是关中的地方军长官。 地方军长官问上级索要一些粮草这不过分吧？ 见赵铭这话，孙督办心里就是一阵暗骂。 什么玩意儿？ 自己还没发难，这小子竟然就开始先下手为强了！ “咳咳，赵长官说笑了，听说你之前也是关中子弟吧？ 那想来也清楚此前陕地遭遇过得灾情？ 唉，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这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存粮也不多。 你这儿只要管着近百万人，我这儿可是要对上千万人负责。 哦对，眼下一些局部地区，因为灾情结束的比较晚，情况还是比较恶劣。 赵长官你这儿既然还有半年的储备粮，要不” “孙督办说笑了。我这儿哪能支持半年，半年那都是往多了说的，实际上您也知道，我这儿前不久多次与东洋人交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收到上级的调令从而再度投入战争之中。 这打仗你也清楚，一旦开战，这粮食的消耗那是数倍于平时。 我这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不然真不想向孙督办开这个口。” “开口？开什么口？” 孙督办有些错愕，什么个情况，自己在这儿卖惨， 你小子竟然开始倒反天罡了是吧？ 但赵铭的权力实力都要远超于他，看似他在这儿掌权实际上他跟受气的小媳妇没什么区别。 只能耐着性子看向赵铭，看他能说出来个什么子丑寅卯出来。 “咳咳！” 见孙督办看着自己，赵铭轻咳了一声，同时脸上再度展现出高超的演技，那愁眉苦眼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感觉苦的不像话。 “唉！孙督办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然真不想开这个口。 这样吧，孙督办，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你看这样怎么样，咱俩私下做一笔买卖如何？” “买卖？什么买卖？” 孙督办一下子警惕起来，赵铭现在可是被上级重点关注对象，就连这次和赵铭接触也是不得已，不然他是真不想和赵铭有多少牵扯。 鬼知道他这地盘上到底隐藏着多少国府探子， 兴许现在此时此刻就有许多人在暗地里盯着他，他们今日的言谈举止，可能明日就送到了老爷子案台上，不得不防呐。 “呵呵，没什么，就是各取所需的买卖罢了，对孙督办你而言也是好事一件。 是这样的，想来您也知道，我这儿军火比较多，也能做到自给自足。 你对这些东西有没有兴趣？” 听到赵铭提及军火，孙督办原本警惕的神色缓解不少，眼神中虽依旧有些警惕，但已经有些心动。 军火谁不想要，现在这可是紧俏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边的一切军火开支都有上级拨付，就算是采购那也是专门的采购司负责。也不需要我操心。 赵长官，你就别和我说这个了。” 孙督办一脸的义正言辞。 见此赵铭也不在意，随意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是给自己续了根烟，这才笑眯眯看向孙督办， “孙督办，这事儿得看你怎么理解了，你可以把这当成一场交易，也可以把这当成一次双方的利益互换，或者说资源共享。” 听着赵铭这番描述，孙督办有些愣神。 有些词汇他从未听说过，但理解起来并不难。 “赵长官，你这词汇描述的倒是巧妙，资源共享？有点意思。” “那就说明孙督办有兴趣了？” “呵呵，赵长官您可以说说怎么个资源共享法！” 孙督办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决定看看赵铭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孙督办，很简单，如若走资源共享的路子，那咱们合作起来倒也简单，无非就是三点！” “哦，哪三点？” 孙督办有些好奇。 赵铭也不和孙督办打什么马虎眼，笑道， “其一，很简单，那就是粮食和军火互换，当然孙督办您也别急着否决。 我知道你们现在粮食也不多，但眼下灾情已过。 接下来无非就是大力恢复民生，而陕地的民生我可以肯定恢复的必然不会慢。 而且您也无需担心东洋人入境的情况，东洋人有我来帮您解决。 只要您能和我合作，你我合作，你出粮食我出军火，大家可谓是互惠互利，岂不美哉？” 听着赵铭这番话，孙督办哪里还听不出，赵铭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啊。 思路如此清晰，要是没早就打了腹稿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孙督办就是一阵皱眉。 “这提议我不是很赞同，粮食产量之后几年的确能尽可能恢复。 但赵长官你要知道，现在我这儿人口流失严重，想要一口气恢复陕地巅峰时期的粮食产量根本不可能。” “嗯，这个我考虑过，但孙督办，你也说了，现在陕地的人口也没那么多。 既然没这么多人，那消耗的粮食也没那么多。 保守估计，你每年至少能剩下至少百万吨的粮食储备吧？ 这点粮食就算换给我五十万吨，那也不过分吧？ 而且孙督办，我这可不是和你谈生意，我这是给你送好处，你可不要颠倒主次了。 你也不想想现在各地的军火情况如何。 这种紧俏物件，你随便去一个黑市上打听打听， 随便一杆长枪的价格眼下已经炒到五十块大洋，乃至七八十块大洋左右。 也就是说一块小黄鱼能不能换到一杆长枪都够呛。 粮食各地一直都是能稳定维持产出的，就算你这边少了点又如何？ 大不了你用这些军火去其他地方置换粮食，如此一来，你至少能从中赚到一半以上的利润！ 如此暴利，你别告诉我你不心动。” 赵铭说着也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孙督办，那架势一点也不急，仿佛吃定了孙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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