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程凉艾接到了妈妈梁又卿的“告状”电话。 </p>
不用说，又是家里那两个魔王在闹事了。 </p>
高考成绩快出来了，两个人都高喊着独立自主，要报自己喜欢的专业。 </p>
听着电话那头妈妈的抱怨，程凉艾也有点儿心塞。 </p>
眼疾手快抢了一个座位坐下之后，就开始三件套——先顺从，再劝导后包圆。 </p>
程凉艾从小到大都知道，家里妈妈是第一位，然后才是她。 </p>
爸爸就是把妈妈放在心尖上宠爱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p>
所以程凉艾也有样学样，尽量任何时候都不让妈妈难过。 </p>
安抚好妈妈后，程凉艾先给妹妹程允春打了电话。 </p>
程允春接了电话，虽然没有直接向姐姐表达不满，但语气里还是带了不情愿。 </p>
程凉艾也不客气，“说说吧，为什么要把法医和殡葬加进第一志愿？” </p>
程允春：“我喜欢啊，姐，你忘了咱们看过的电视剧了吗？我觉得我能接受，而且这只是意向，不代表一定会录取啊！” </p>
程凉艾：“高考志愿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来说，就是分水岭，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但也要考虑未来工作的环境和别人的目光。” </p>
法医和殡葬行业，都是与尸体打交道，这是行业正常现象。 </p>
但作为家人，肯定不会第一时间支持身为女孩儿的程允春选择这种专业。 </p>
听了程凉艾的话，程允春一言不发。 </p>
程凉艾继续开口，“尤其你要知道，我们家以及亲朋好友都没有从事这两个领域的，以后想借力都没处找人。” </p>
程允春：“但我就是不想像你一样，被安排好了学师范或者会计，我听了都要崩溃。” </p>
程凉艾从来不觉得师范专业有什么不好，至少她做起来得心应手，而且几乎不会失业。 </p>
“你可以不选师范，但也不要只凭着电视剧那点儿喜欢就盲目选择，还有，先去给妈妈道歉。” </p>
挂断电话，程凉艾又给弟弟程远松拨过去，话术还是一样的。 </p>
“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但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考古专业的分数线，你能达标吗？” </p>
程远松倒是没有狡辩，只是嘻嘻笑。 </p>
“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考古专业已经不冷门了，很多学校都有这个专业，万一我以后考上了文物局，可是一辈子的铁饭碗。” </p>
“再说了，你没听说吗？光秦始皇陵，就需要挖四百年，上哪找这么稳定的工作去。” </p>
程凉艾：“那麻烦你也跟妈妈解释一下，不要光让她自己着急好吗？还有，鸡蛋永远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志愿也是。” </p>
一听又是要长篇大论的节奏，程远松赶忙答应，不敢再让姐姐继续说了。 </p>
不然又是一通教育，不愧是学师范的。 </p>
自从程凉艾上大学以后，弟弟妹妹更能体会到什么叫“当你的老师是亲戚”时的那种恐惧了。 </p>
这三通电话打完之后，程凉艾也快到学校了，她看了看时间，买了个煎饼果子就去图书馆负一层了。 </p>
毕竟距离下午两点开始的学术交流，只剩十五分钟了。 </p>
程凉艾几口吃完，就进去找位置坐下了。 </p>
下午三点半，交流会准时结束。 </p>
程凉艾准备回宿舍时，突然被前排的导师叫住。 程凉艾的导师王向怀是研究生院院长，人脉很广，也很欣赏程凉艾的学习态度，所以有时会给她引荐一些名校校长或者行业专家。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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