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的眼神中瞬息间闪过一丝慌乱，却被可儿捕捉个正着。可儿立即手指向她，嚷道：“我就知道，你必定使些诡计从中挪用听风轩的月钱！”</p>
这一下，灵珠算是冤枉了。平时虽偶有私心，但扣下避暑山庄月钱的时候，素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回，是素娘亲口下令的！</p>
灵珠目光微寒地瞥向她：“不说我是不是真的公器私用，反倒是你，只怕是对我们听风轩的奴仆眼红吧？”</p>
听见这话，可儿面色骤变。</p>
翩若公主静静地听完，才开口：“李杏，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p>
李杏稍作思考，淡然一笑：“公主，既然是她们二人争执不下，连素娘也牵涉其中，不如上报给大人，让他来裁决。”</p>
“胡说八道！”</p>
灵珠立刻面色一沉，怒道，“此事只是一件小事，不必劳烦公主向大人们诉说吧？岂不是让我家小娘为难？”</p>
“既然你这样说……”</p>
翩若公主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就得禀告父亲了。”</p>
“大公主——”灵珠惊骇之下面色苍白。</p>
可儿却扑通一下跪下来，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大公主，听风轩实在需要用这笔月钱维系，还请大公主为水小娘求情，奴婢感激不尽！”</p>
翩若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会的，你去把水小娘请过来。”</p>
“是。”</p>
交代完毕，翩若便走向牧忠态的书房，后面跟随的是紧张兮兮的灵珠。</p>
书房门被缓缓推开。牧忠态询问时，翩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p>
“父亲，灵珠是否擅自扣减了听风轩的月钱，我也不太清楚。”</p>
牧忠态眼中闪过怒意，朝灵珠喝问：“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p>
他一向宠爱素婉，此时也希望事实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糟。</p>
灵珠看向翩若，立即伏在地上哭诉：“请大人体谅，原谅我一时糊涂，为了钱财才威吓可儿交出月钱，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的结果……”</p>
翩若没预料到这样的回答，皱起了眉头。</p>
“父亲，这……”</p>
牧忠态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灵珠贬职吧，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告诉我。”</p>
他终究还是顾念素娘吗？</p>
翩若叹了口气，没有多言。</p>
当晚，消息传递给了老太太。沈氏立刻召唤了素娘，两人长谈至深夜，只见素娘归来。</p>
“老太太，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之前我一直压制着听风轩，你都没说什么。”素娘一肚子怨言倾泻而出。</p>
灵珠被贬为下等丫鬟，现在身边没有一个贴心能干的下属，她气愤至极！</p>
这一切不正是翩若公主的安排吗？</p>
她眸光掠过一缕恨意，随即消失。</p>
老太太险些一口茶呛了出来，冷声说道：“还不明了么？自从羽婉回来后，大公主总爱去她的院子转悠，小时候羽婉曾对大公主有恩……”</p>
素娘柳眉紧锁，冷静思考之后，承认确实如此。</p>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牧翩若有意向水小娘示好？”</p>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现在才察觉？”</p>
素娘脸色渐渐变白，声音颤抖地问：“那老太太，您有何高见？我该怎么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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