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秦挂断电话：“严哥，我又得回去了。”</p>
严衍拍他肩膀：“忙你的，下回咱们哥俩再聚。”</p>
“欸，”周秦笑嘻嘻道别，“替我跟嫂子问好。”</p>
严衍虚虚踹他小腿：“去你的。”</p>
周秦摆手，买机票回北方。</p>
特勤处总部在漠城，荒漠里修建了一座庞大地下建筑，深三层占地百亩，一年到头，人烟罕至。</p>
俗称，鸟都不拉屎的地方。</p>
周秦飞机落地，租了一辆小皮卡，一路风驰火燎开入干漠，路过一片沙漠绿洲，往东走再往西拐，左右绕弯，终于看见地标。</p>
特勤处地标，高高竖立的钢铁桅杆，并不起眼，仔细看能发现桅杆顶部国安部部徽。</p>
周秦吹了声口哨，戴上帽子和墨镜，下车步至桅杆前，他轻敲杆身，大拇指贴住桅杆泛黄处，验证指纹。</p>
没一会儿，桅杆旋转，机械女声提示响起：“请摘下眼镜，验证瞳纹。”</p>
周秦摘了墨镜，女声说：“美瞳也摘了。”</p>
周秦：“……”</p>
“没带美瞳。”周秦解释：“我这是天生丽质。”</p>
桅杆裂开，向左右平移，砂石陷落，地下传来雷鸣般的低沉震颤。</p>
周秦匆忙退后，通往地下基地的大门开启，一道金属阶梯，并未反射刺眼阳光，仿佛所有光亮被吸走，看不清里边。</p>
女声提示冰冷重复：“大门将在三秒后关闭，请及时进入。”</p>
周秦呼口气，跳下阶梯。</p>
曹源眼泪花糊鼻涕，如见亲人般扑上来：“老大！”</p>
周秦嫌弃：“我还没死。”</p>
曹源变脸如翻书，阴沉脸色，幽幽低语：“快了。那女孩…会把咱们都杀了……”</p>
周秦一脚，不留情面踹他小腿上。</p>
第3章 烤肉诱惑</p>
监控室。</p>
周秦看完审讯室监控视频，忍不住倒抽凉气：“这玩意儿…不是，这女孩，美利坚搞的生化武器？”</p>
曹源摇头，手指头戳了戳屏幕里：“亚洲人长相，小个子，年纪不大，顶多十六。”</p>
“他现在位置？”</p>
曹源回头：“报告位置！”</p>
监控前戴眼镜的工作人员切航拍画面，自上而下俯瞰，那女孩儿蜷在枯枝旁，饿得奄奄一息。</p>
“三天了。”曹源说：“跑出去三天，滴米未进滴水未喝，我估计她也撑不住了。”</p>
旁边大屏缩略地图上，红点标示了女孩所处方位。</p>
“老大，怎么办？”曹源问。周秦凝眉：“只有通过询问她，才能得知陈跃下落。”</p>
“是。”曹源泄气：“可咱们派去的人，通通被她干掉了。”</p>
周秦：“曹源。”</p>
“啊？”</p>
“注意用语的官方性。少打电子游戏。”</p>
曹源：“QAQ”</p>
“把他位置导入我手机。”周秦转身，披上夹克外套，将麻?醉枪塞入枪套。</p>
曹源立正：“是！”</p>
紧接着，全体三处成员，仿佛目送以身炸碉堡的抗战英雄，满怀钦佩、尊敬与同情，将周秦送至基地大门。</p>
周秦回头，曹源眼含热泪：“怎么了老大，还有遗言吗？你尽管说，我保证送到，还没娶老婆吧？我会告诉叔叔阿姨你英勇就义，并请求他们允许我做你的兄弟，为了你继承周家光荣家业——”</p>
“……”周秦扶额：“拿俩馒头来，再加一瓶矿泉水。”</p>
曹源稍息立正：“是！”</p>
周秦开着他租来的小皮卡，绕远路去镇上买了一只小羊羔。</p>
手机卡在方向盘旁边，屏幕里绿点是他的位置，不断变化，直到接近红点。周秦停在百米开外，没有急着靠近，此时天色暗下来。</p>
荒漠里昼夜温差大，很快，热浪褪去，寒意袭来。</p>
周秦走走停停，弯身收拣枯木残枝，然后在沙丘旁生火。他捡来石块堆成圆圈，柴火放入石圈中。</p>
周秦不愧贝爷满级学徒，自助动手做烤架，将早已处理好的羊羔肉放上火堆炙烤。</p>
没一会儿，肉香飘到十里开外，油水滋溜滋溜往外冒。周秦夸：“真香。”他掰下羊腿肉，旁若无人大快朵颐，油水亮晶晶糊满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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