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表看不出来任何伤口。</p>
“他咬的就是你的灵魂。”尤异问金蚕：“味道怎样。”</p>
金蚕啐了一口，钻进尤异衣服里，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p>
尤异实事求是地转述：“他说不好吃，臭鸡蛋味。”</p>
严衍：“……”</p>
周秦不客气地哈哈大笑，颜溯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p>
严衍震怒：“我不信，你让金蚕尝尝他们的！我就不信，他们能比我香？！”</p>
虽然很不厚道，但吴维笑完了才跟他解释：“严哥，金蚕是邪灵，邪灵讨厌正派的东西，你被他讨厌了，说明你是个正派且阳气充足的人。”</p>
“哼。”严衍这才整理衣襟坐回去，抓着颜溯的手意有所指：“听见没，我阳气充足。”</p>
颜溯脸色稍变，扭头不理他。</p>
周秦咦了声，赶紧捂住尤异的眼睛耳朵：“你俩收着点，这里还有个小朋友。”</p>
“我成年了。”尤异推开他，面带不满。</p>
颜溯忽然说：“说起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就见过一具奇尸，保存在冰棺中，还在呼吸，面容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却出生在上个世纪，已经快百岁了。”</p>
“真的假的？”周秦不信，这么牛逼的东西，他在三处没可能不知道。</p>
颜溯点了点头：“是绝密任务。我们把冰棺移交后，就不知道它的下落了。”</p>
尤异没有继续颜溯的话题，而是把焦点拉回来：“山雉能渡黄泉，它若去往阴间，就一定会渡河。”</p>
“渡河？”周秦看一眼吴维，有了猜想，吴维大声说出来：“去鬼蜮要过河！”</p>
颜溯和严衍安静下来，不约而同望向他。</p>
吴维跳起来，尤异这么一提醒，他瞬间想通：“就那个！那个那个——死在生苗部落那个特勤处尖兵，如果他是因为眠蛊而死，那么当地一定有人养山雉，而且那个山雉能带我们渡河，去我们找不到的鬼蜮！”</p>
故事串故事，忽然就串出了一条线索。</p>
周秦笑着拍了拍他手臂：“不错，跟爸爸想到一块儿去了。”</p>
严衍颔首：“那行，我今晚就找姜洛要档案，档案上肯定有那个生苗聚居地点。”</p>
“好，麻烦你了严哥。”周秦起身：“时间不早，大家休息，明天一有线索，我们立刻出发！”</p>
众人作鸟兽散，周秦望向尤异，尤异目送颜溯离开，神色间几分莫测。</p>
“异崽？”周秦喊他。</p>
尤异回过头来：“周秦。”</p>
“怎么了？那是颜溯，你认识他吗。”</p>
“……”尤异摇头：“也许听过他的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p>
周秦拉住他：“没关系，慢慢想，走吧，去洗漱睡觉。”</p>
一大早，严衍敲他们房门：“周秦！”</p>
周秦开了门，尤异还蜷在被窝里睡觉，严衍看了他一眼，周秦示意没关系，让他进来：“姜处怎么说？”</p>
“姜洛没给档案，但说了个地方。”严衍尽量压低嗓音，揽着周秦去窗户跟前：“凤凰古城。他说那起事件就发生在古城附近的生苗部落中，具体方位不太清楚，需要我们过去找人问。”</p>
周秦微笑：“说了等于没说。”</p>
严衍胳膊肘戳他：“他就那样。”他想了想：“但看姜洛的意思，咱们的方向没错。”</p>
周秦第一反应是：“他跟尤异想到一块去了？”</p>
严衍挑眉：“你家小朋友一眼就看出来了吧。”</p>
周秦笑着摇摇头。</p>
尤异从床上爬起来，颜溯恰好帮他们把早餐带过来，尤异说：“饿。”</p>
颜溯到他面前，把豆浆油条和包子放下，尤异自己抓了吃，颜溯坐到他对面，两个人又不像是有龃龉的样子。</p>
周秦抱着胳膊看，严衍摩挲下颌，两人各怀心思。</p>
凤凰古城是著名旅游景点，乘坐专线可以直达，去那里不需要费什么劲，早上上车下午到达。</p>
来了凤凰古城是一回事，找那个生苗部落又是另一回事。</p>
周秦佯作无意四处打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p>
这儿的人压根不知道这种部落的存在，问一个都是连连摆手，笑着回他：“梦里的吧！”</p>
周秦心想，要是梦里的那麻烦可就大了。</p>
还是颜溯有办法，他说：“眠蛊需饲养山雉，为什么不从野雉下手？”</p>
严衍一拍脑门：“还是媳妇有办法。”</p>
周秦和严衍一左一右地出门，一个去问哪户人家养野鸡，一个去问这地界哪里野鸡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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