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还想说些什么，寒深却放下酒杯，说：“散了吧。”</p>
李总不乐意，又给季然添了一杯：“我和小朋友一见如故，再来！”</p>
寒深却不再给他面子，转身对屈贡说：“屈老师，已经十点了，再晚回家师母要担心您了。”</p>
“都这么晚了？”屈贡看了眼时间，惊讶道，“行行，那我们先走了。”</p>
寒深：“我送您。”</p>
“不用，”屈贡摆手道，“我学生送我，你去忙吧。”</p>
人员陆续散去，最后包厢里只剩下季然和寒深。</p>
直到现在，一丝不苟的寒深终于露出了些许疲态。他身体斜倚着门框，神情松懈，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淡，多出了几分真实感。</p>
季然检查完房间，确定没有私人物品遗落，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头有些晕，脚下也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像是一只小鸭子。</p>
“不是不能喝么？”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p>
季然反应了四五秒，才意识到寒深在和他说话，他回答道：“我说了我可以学。”</p>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固执。</p>
寒深目光落了下来，季然以为他要说什么，后者却移开目光，淡然道：“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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