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少有学生在校，有也会在图书馆或者社会学交友厅。</p>
要是饿了，她就半夜摸到格斗场整点能量补充剂。</p>
有天晚上，她饿得老眼昏花，听见格斗场里有人在“嘭嘭”揍沙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p>
出来一看，不是贺承流又是谁。</p>
她用猫儿声喊了句他的名字。</p>
贺承流吓了一跳，瞬间警觉，“谁？！”</p>
打练姐见真是他，扶着墙壁出来，问说，“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p>
贺承流听声音认出是打练姐，转身继续给了沙包一拳，“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p>
打练姐说，“我在等迟弥雪，她去给我安排地方了。”</p>
贺承流没停下打沙包的手，边打边说，“什么地方安排到现在还没安排出来？”</p>
“不知道。”打练姐耸耸肩，从橱柜摸出瓶能量补充胶囊，打开嗑了一颗。</p>
“你要来一颗吗？”她嚼吧嚼吧，问，“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不开心？”</p>
贺承流脱了拳套，从包里抽出毛巾擦汗。</p>
“你有朋友吗？”</p>
“我没有。”打练姐，“你也没有朋友吗？”</p>
贺承流擦汗的手一顿，说，“没有。”</p>
打练姐说，“迟弥雪不算是你朋友吗？”</p>
提起她，贺承流才想起好像也是两天没见面了。</p>
他嗤了声，“她算什么朋友？”</p>
“拜托！我的小老弟，她都那样为你着想了，还不算你朋友啊？”</p>
“她？为我着想？嘁——”</p>
打练姐见有人质疑她的判断，一下子来劲了，“你还别不信。我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被送走，就是因为她不想把你扯进来。窝藏嫌疑人，虽然我很不愿意用这三个字说我自己，但事实就是这样，窝藏我的人，大概率是要和我在监狱含泪相见的。原本我提议，让你找个地方，随便什么私人星岛啊独栋别墅啊哪怕是私人舰艇，对你来说还不是撒撒水的事儿，也没人敢查你，我也安全，可她不愿意，不是怕把你牵连进来是什么？我说句实话，在这个星际，你办事儿虽然未必有她牢靠，但也比她容易得多。”</p>
贺承流擦汗的动作缓了许多。</p>
他垂头，“也许是觉得我不一定会答应她，她不想费这个口舌。”</p>
正是没当他是朋友，所以才没说的吧。</p>
“啧，那行，当我没说。”打练姐又啃了个压缩饼干，回去了，“她说一会儿来接我，就此别过了贺少。”</p>
“哦对了，”打练姐退了两步出来，说，“这么算的话，我也许还算是有朋友，半个。迟弥雪勉强算是半个朋友吧。”</p>
她耸耸肩，走进黑暗里。</p>
贺承流没说话，提着包离开素质拓展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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