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也笑：“喜欢她，就告诉她呀。”</p>
“不行。”</p>
“为什么不？”</p>
“……”</p>
“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太漂亮了。”</p>
温斯顿就轻轻地笑了：“这算不算在自夸？”</p>
这句话用了小众的旧世界语言，酒吧老板没有听懂。她略低下头去，从吧台边的盆栽里折下一支干枯的野花。</p>
“就算她漂亮得像沙山神女一样，”她说，“那也没有什么。我们这里的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喜欢她，就告诉她。”</p>
“可是，”温斯顿凝视她，“如果她不喜欢你，怎么办？”</p>
“她不喜欢你，你也没有失去什么。”</p>
“……”</p>
“相反的，如果她也喜欢你，”</p>
她将干花递给他，嫣然一笑：“那不是皆大欢喜吗？”</p>
2.3</p>
霍德森走到用于化妆的小型飞行器旁边时，樊华正在卸妆。这一天的NPC采样拍摄，他们的任务结束了。</p>
这海拔高的无人区，空气十分干燥，日光直直地照下来，皮肤干涩，保护皮肤的产品要涂上许多层。</p>
樊华换回自己惯常爱穿的工装风衣，将脸上识别捕捉表情的标识点卸下去。她看上去有些累了。</p>
注意到他，樊华走下飞行器，说：“嗨。”</p>
粗糙的晚风在广袤的荒山上跳跃，几线日光斜斜地照在她打散的长发上，有些凌乱和疲惫，可也有些平静与安宁。</p>
她问：“任务结束了吗，回不回酒店？一起走？”</p>
霍德森点点头，樊华于是向游戏制作组的工作人员打个招呼，快走两步，赶在他的身侧。</p>
两个人这样并肩地走着，樊华一面用手指梳理长发，一面轻松而絮絮地闲谈：“凌女士她们说，趁着天气还不错，制作人打算周四就去冰川引爆，拍摄取景主线里‘雪崩’那个场景。……唉，我们公司的助理来了。”</p>
认出Judy走近前的身影，樊华停下脚步。</p>
“那我先走——”</p>
“樊华。”他打断她。</p>
“啊。”</p>
霍德森向着她侧了侧身子，背着光，轮廓被夕阳镶上一层细细的金边。</p>
樊华注视那层毛茸茸的金边，手指无意识地掐住手心。</p>
霍德森低声说：“今天的NPC台词，让我想通了一件事。”</p>
“哦？”</p>
仰脸看他，樊华表情故作懵懂，心头“怦”地一跳。</p>
成功了吗？</p>
是成功了吧。</p>
果然，下一秒，她看见霍德森低下头来，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指了一指自己的心口。</p>
“短短几天，”他说，“我这里，可能也已经住了一个姑娘。”</p>
第8章 Chapter 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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