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山极上，”她说，“你也说过的。你说你已经对各区之间的星石争斗感到疲惫，想要拥有更加自由的，能够自己为自己做出决定的人生。”</p>
霍德森一怔，然后低声笑起来：“你记得真清楚。”</p>
樊华横他一眼：“那确实是比较难忘。”</p>
那时候，他们在无人区的山极上搏斗，相拥，她吻住他，拉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p>
樊华摇头笑笑：“你说你想要拥有更加自由的，能够自己为自己做出决定的人生——如果离开了1-DSIA ，如果不再收集星石能源，你想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呢？”</p>
霍德森将手臂叠在脑后，向身后的残墙上靠了一靠。</p>
“做点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意义的事，打击真正的'反派'吧。”他说，“药物滥用，人口犯罪，大规模攻击，联邦十三区里有很多真正黑暗的东西。我想做的，大概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对抗这种真正的'反派'，而不是对抗你。”</p>
他说着，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忆，忍不住笑了一下。</p>
“如果在Warruga，”他说，“你和我一起离开，也许现在我们就在做这样的事。”</p>
樊华笑起来：“正义版本的'邦妮与克莱德'吗？”</p>
霍德森也笑：“正义版本的樊华与霍德森。”</p>
“听上去确实不错。”</p>
“那么，樊华。”</p>
“……”</p>
霍德森坐直身体，樊华似乎有预感，同样放下了手里随手摆弄的一块瓦石。</p>
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厚，一点稀薄的月光变得越来越淡，黑云压城。</p>
“如果，”霍德森说，“在Warruga，我们能够像现在这样，真的把话说开。”</p>
“……”</p>
霍德森凝视她，即使在黑夜里，眼里似乎也有一点光闪过。</p>
“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他说。</p>
7.13</p>
当霍德森说：“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p>
天边有白的电光闪过去。</p>
“轰隆”一声雷响，暴雨来得毫无征兆，又快又急。</p>
月光没有了，四周一片漆黑；豪雨如注，雨水砸在废墟上，风也一同呼啸，“劈啪”作响。</p>
另一道闪电的白光亮起，樊华在同一时间抬起了头来。</p>
短短一瞬间，借着闪电的白光，她看见霍德森深深凝视她的眼睛。</p>
在黑夜中没有被掩饰的感情，被突如其来的闪电照得透亮，无所遁形。</p>
大雨磅礴，樊华分不清楚，落在脸颊上的水滴，是雨水还是眼泪。</p>
“不会。”她说。</p>
霍德森一愕：“什么？”</p>
闪电熄灭，樊华在一片漆黑中站起身来，退开半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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