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吾有一策

蔡俊昌含笑而言：“吾有一策，古云‘一事不劳二主’，此计由卫国提出，其所属义勇之士自是最佳人选。” 蒋总指挥颔首道：“卫国部下之英勇，确是毋庸置疑。然仅凭其一旅，兵力似嫌单薄，欲一鼓作气吞下周元旅团，恐力有未逮。” 蔡俊昌复笑道：“此事易解，我军陆军第一师，久为后援，未经大战，兵强马壮，此际正当遣第一师助阵，配以卫国之义勇军，小小周元旅团，岂非探囊取物？” 张治中轻蹙眉峰，显是对此安排不甚惬意。他亦欲争此任，观蔡廷锴、蒋光鼐之意，却无意给予机会。大局为重，张治中不便多言。 蔡廷锴细察张治中面色，见其默然不语，视为默认，乃笑容温煦，问向周卫国：“卫国以为何如？” 周卫国笑答曰：“吾等义勇之士，责无旁贷，唯目前尚需固守庙行周边防地，若参与此役，防地由谁接替？” 蔡廷锴点头，言道：“卫国所虑极是，备反攻大计，不宜固守于此。若经明日激战，夜至疲乏，何谈反攻？” 言罢，蔡廷锴目光不由自主投向张治中。张治中心领神会，暗忖：为国大业，虽是苦差，亦当一肩承之。 张治中遂言：“卫国防区与我军相邻，便由我第五军接替！”蒋光鼐、蔡廷锴大悦，急言：“如此，则有劳文白兄矣。”张治中微笑回应：“分内之事，何足挂齿。自此，张治中第五军，接掌庙行、江湾诸防地。 如此，明日将直面敌军第一师团狂澜，压力之巨，不言而喻。 此乃劳而难功之任，他日待卫国及第一师反攻得胜，荣耀亦归于彼。第五军则仅得辅助之名。 故此，实为费力未必讨好之举。 若换他人，断不会应允，盖此乃蒋光鼐、蔡廷锴刻意为之，委难获勋之任于人。 张治中向以大局为重，深知此二人用意，仍欣然领命，只为维系团结。敌当前，团结尤为重要。至于蒋蔡此举，确有不妥，然其路军非嫡系，常受排挤，与中央军间隙颇深，此举亦可理解。 蒋光鼐满意点头，继而道：“事已定，吾等便议具体战术。” 此后，众人详议战术直至深夜方散。各部将领速返营帐，筹谋次日之战。周卫国归后，饱眠一宿。 次晨，周卫国早餐时分，刘远率数将至，询周卫国曰：“卫国，闻秦锋言，防线将移交第五军，何故？” 刘远皱眉，其余人亦纷纷疑问：“莫非又令吾等为后备？” “战事顺利，为何调吾等撤退？” 周卫国眉头紧锁，道：“勿妄议，此次撤离，因有更要务。” “更重要之任务？”众人追问。 “暂且保密，防线交接毕，全员归营，休憩养神，夜幕降临时，吾带尔等大干一场！”周卫国严正言道。 众人闻此，皆明夜间必有大举，虽未得详情，亦欢欣鼓舞而去。唯有刘远笑道：“吾亦不能知？” 周卫国笑道：“军事秘密，自当保密。” 刘远面色微沉，不满道：“真要对我保密？” 周卫国低声道：“夜将发动反击。” “反击？”刘远精神一振。 周卫国点头：“此事勿外泄，目前只需知，夜有重任，无事便归，养精蓄锐。” “待精神饱满，夜间多斩倭寇！” “妙哉！”刘远振奋道：“守势乏味，主动出击方为快事。” 周卫国淡笑道：“倭人嚣张至此，吾等将使之知厉害！” 刘远点头：“连日来，倭寇攻我守，步步退避。” “此战憋屈，该是扬眉吐气之时了。” 周卫国微笑：“今夜，正是吾辈扬威之时。”是日清晨，第五军接防部队接手周卫国防地。周卫国率众暂退整备，静待夜幕，反攻之准备，已然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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