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p>
无话。</p>
次日。</p>
中午。</p>
“闹钟呢？老子的闹钟呢？！”</p>
还在熟睡的萧宇，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弄醒。迷迷糊糊睁眼望去，发现他姥爷正在发疯。</p>
“萧宇！为什么老子的闹钟也没了？”陈半仙双眼布满血丝。</p>
萧宇沉默片刻，问：“姥爷你是不是没睡好。”</p>
“老子tm睡的太好了！快睡到明天了！为什么闹钟没了？今天约好要给一个大老板算风水的啊！”</p>
“别着急。”打了个哈欠，萧宇坐起身：“姥爷你喝点水冷静一下。”</p>
“喝个屁！”陈半仙愤怒挥拳：“老子喝水的茶缸也没了！”</p>
“咦？”萧宇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你是说，你的闹钟和茶杯都没了？”</p>
“对！”</p>
“跟昨晚的手电筒和拐棍一样？”</p>
“对！！”</p>
“甚至你的墙还破了个大洞？”</p>
“对！！！”</p>
“……姥爷，你赶紧看看你的不锈钢手机支架还在不在。”</p>
闻言，陈半仙一愣，下意识望向阳台：“没了。”</p>
“好。”萧宇点头。</p>
没了就好。</p>
都没了，就更加证明他对那些“物件”的破坏是真实的……</p>
“这些物件不值钱，以后我给你换好的。”</p>
“萧宇。”眉头紧皱，陈半仙的视线在萧宇和阳台之间扫视了半晌：“这些是不是都你搞的？”</p>
“不是。”萧宇慢条斯理的穿衣服。</p>
“那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支架也没了？”</p>
“猜的。”</p>
“……你个狗崽子是不是缺钱了？把老子这些东西都当成废铁卖了？”</p>
“没有。”</p>
不理会快要“跳起来”的陈半仙，萧宇甚至都不愿意多解释一句。自顾自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p>
星期一，中午十二点半。</p>
看样子萧冠冠、萧亚亚、萧季季那三个姑姑已经上学去了。</p>
家里，只剩下算命迟到的陈半仙、和上班迟到的他……</p>
“我得上班去了。”穿好全套衣服，萧宇走进卫生间，进行简单的洗漱。</p>
陈半仙愤愤跟上去：“这到底怎么回事？墙上的洞其实也是你弄的吧？”</p>
“大概率是小偷敲开的。”萧宇刷牙，嘴里吐着沫子、含糊不清：“然后钻进来偷走了你的东西。姥爷你报警去吧。”</p>
“放屁！那么窄个洞狗都钻不进来！而且就算是小偷，怎么就单单老子的东西没了？你的笔记本电脑明显更贵啊！”一把抢过萧宇的牙刷，陈半仙跺脚：“别刷了！”</p>
“咕咕咕咕噜——”</p>
拧开水龙头，吞进一口水涑了涑嘴，萧宇开始洗脸：“那有没有可能噗噜~你得罪噗噜~什么人了噗噜~噗噜~人家故意报复噗噜~你来了~噗噜——”</p>
陈半仙：“你噗尼玛呢？”</p>
萧宇动作一停：“你怎么骂人。”</p>
“萧宇！你别tm跟我打马虎眼！”陈半仙一把揪住萧宇的衣袖：“我看出来了，这些事就和你脱不了干系！没钱你管我要啊！砸我墙是犯什么神经？承重墙招你惹你了？”</p>
“都说了，不是我。”萧宇拽过一条毛巾擦脸。</p>
“你知不知道承重墙一旦损坏，是容易塌房的！”</p>
“没事。”萧宇走出卫生间，指向客厅承重墙的破洞，道：“姥爷，我早都观察预测好了。那个位置不受力，洞再大一点也塌不了。裂纹都不会有的。”</p>
“遭天杀的！果然是你？！！”</p>
“姥爷！你看！洞外面有东西钻进来了！”保持手指的姿势，萧宇脸色剧变。</p>
陈半仙一惊，急忙回头看去。</p>
却发现什么也没有。</p>
再一回头，他外孙子萧宇已经没影了。</p>
“……”</p>
“……萧宇！你他妈的！！”</p>
“……”</p>
“这小子从窗户跳出去的吗？怎么跑这么快？”</p>
……</p>
离开自家所在的平民窟小区。</p>
手机调成静音。</p>
萧宇来到公路旁，等待公交车。</p>
弯腰，他随手扣出一块人行道上的鹅卵石，抓在手中，拇指轻碾。</p>
“吱吱——”</p>
坚硬的卵石瞬间碎成粉末。</p>
“……”</p>
‘力量比昨天更强了。’</p>
“……” ‘但增幅却明显比不上前几天的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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