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鞭。”</p>
“大夫，这瓶子里，装的是虎鞭吗？”</p>
“锁阳。”</p>
“大夫，你刚才给我号脉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肾水不足？”</p>
“没有。肾水不足是肾阴虚。”</p>
“那我肾阳虚吗？”</p>
“有一点儿。”</p>
“啊？大夫！鹿鞭酒怎么卖？我得补。”</p>
老大夫这时候已经开始打包系绳子了。</p>
“6块钱一瓶，也就是一斤。你没多大事儿，不需要补，等回头多吃点好的，再不济就搭配点儿肉桂，没多大事儿。”</p>
“我不信！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p>
老大夫有些调笑的看着周文忠问道：“既然你的身体你最清楚，那你觉得应该开什么药呢？”</p>
周文忠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鹿茸、肉苁蓉、锁阳、巴戟天、杜仲、韭菜籽、菟丝子、淫羊藿、沙苑子、葫芦巴、仙茅、益智仁。海马、海狗肾。”</p>
“哈哈………以后啊，你可千万别自己配药泡酒。行了行了别瞅了。这里是6包药，每天一包。一共是4毛钱。拿上你的药回家去吧。3碗水烧开后，小火再煎10分钟，撤了火盖上盖子焖15分钟。晚上服用，记得空腹。”</p>
周文忠站在鹿鞭酒的跟前，没有动作。</p>
“没带钱啊？没关系。先把药拿回去吧，等改天从我门口路过时候，再给我也一样。”</p>
说完后又把这提药往前推了推。</p>
“那你的公方经理允许吗？”</p>
“没多大事儿，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p>
“大夫，你就卖给我一瓶鹿鞭酒吧。”</p>
“我都说了，你用不着。”</p>
“不是，我爹从小就手冷脚冷，我是给他买的。”</p>
“你说的情况是肾阴虚，更不能喝了。”</p>
“啊？我记错了。我爹他是经常腰膝酸软。我是买来孝敬给他的。”</p>
“那你可真孝顺啊。”</p>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p>
老大夫抚摸着胡子思考了一阵，然后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拉开玻璃柜台，把这个大深褐色的玻璃瓶子抬出去来，又拿出一个空酒瓶，一个打酒勺和漏斗。</p>
给周文忠装了满满一瓶子，用力拧紧瓶盖递了过去。</p>
“一天最多喝4钱。”</p>
“诶，您放心吧。”</p>
周文忠把手伸进怀里，从空间中取出新手大礼包给的10块钱，递了过去。</p>
“大夫，这人参酒怎么卖？”</p>
“你用不着。”</p>
“我妈她脾胃不好，经常困倦乏力。呼吸急促，还精神不振，而且……”</p>
“行了！我已经知道你孝顺了。还剩3块6毛钱。我就不找给你了。给你打点人参虎骨酒。”</p>
这次的玻璃瓶子装了个7分满，递给了周文忠。</p>
“这是真正的药酒，不是酒！人参虎骨酒每天喝2钱就够了。千万不能多喝，包括鹿鞭酒，一旦身体有好转，马上就得停。别不当回事儿。”</p>
“谢谢大夫了哈。知道了，谢谢谢谢。”</p>
“唉……你可千万记住喽，鹿鞭酒每天最多喝4钱，你的话，喝1钱就够了。再多容易虚不受补。你其实真的不用喝，多吃点牛羊肉补补就行。”</p>
“放心吧，都记心里了。对了！能再麻烦您个事儿吗？”</p>
“说。”</p>
“能不能给我几根火柴？我已经买不起火柴了。”</p>
“那你哪来的10块钱？”</p>
“这是我第一次发工资，除了给我自己买药，都用在了孝顺父母这事儿上，我真的没钱了。”</p>
老大夫掀开棉质长袍，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递给了周文忠。</p>
“谢谢您了大夫，我叫周文忠，在二粮站扛大包，等您买粮食的时候记得来找我，保证都是才下来的粮食。”</p>
“行，我记心里了。”</p>
周文忠提着全部东西，对着正在摇头叹息的老大夫略微鞠了个躬，走出了药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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