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在马车上就想过这个问题，这会被这么一问，也不说虚话：</p>
“能不能进内廷，女儿也猜不透，阿玛既然未被之前的事连累，所以因着阿玛的关系，我不进内廷的话，若是指婚皇子，许是太子，许是皇三子，若是臣公，大约也是和太,和阿玛亲近之人。”</p>
马尔汉听出她言下之意，有些欣慰地笑笑：“倒是有些小机灵，你这次大概是真的要被留了，只是若真是你先说的那两人，你也就是个侧了，可会失望。”</p>
其实还有一人，马尔汉也想过，只是自己虽是一部尚书，但家世还是薄了些，只怕不行。</p>
清婉听言，也知自己猜的不错：“阿玛，要是我被撂了牌子，那就是阿玛挑人，只是这会是咱们家被人挑，我没得选，阿玛也没得选。 ”</p>
马尔汉听着清婉话里的无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p>
再看着清婉面上有疲态，想到她自半夜就不得好生休息，又是心神紧张了大早上，最后也只是摆了摆手：“罢了，你说的对，也由不得咱们挑，你回去休息吧。”</p>
清婉离开时还在想之前和马尔汉的话，本只是试探的提了太子和皇三子，倒是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只是太子就罢了，毕竟是储君，但是皇三子已有了福晋，以她的身份，只怕也不太可能，那就是臣公了。</p>
再次参选是在十日后，这一次心中有底的清婉也不再紧张，依着规矩走完了过场，果然被留了牌子。</p>
现如今只等皇帝指婚，内务府行文钦天监选取指婚吉日后，马尔汉在乾清门东阶下接了赐婚圣旨。只是这指婚人选，有些出乎意料了，竟是皇十三子。</p>
莫说清婉，就是马尔汉也有些意外，这位就是他想过却觉得不可能的人，若是一般宗室臣公就罢了，但在众皇子嫡福晋里，兆佳氏的家世可就有些低了。</p>
更何况皇十三子圣眷正浓，自十三岁第一次随驾开始，皇帝的每一次出行，这位就常和太子伴驾在旁。</p>
马尔汉回府后，将清婉叫到了身边：</p>
“便是我都看走眼了，没想到会是皇十三子的嫡福晋，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之前宫中敏妃去世，他坚持守孝三年，这福晋的位置只怕也轮不到咱们家的姑娘来做。</p>
况且皇十三子人品正直，膝下只有一女，你如今嫁进去，还来得及筹谋，</p>
只是清婉，那是皇家，你嫁过去，便是受了委屈，阿玛也只能看着，无法为你做主。”</p>
清婉抬头看着马尔汉笑了笑，嘴上安慰道：“无妨的，阿玛，您也说了皇十三子人品正直，若不是耽搁了，这门亲事也轮不到我，说来还是高攀太多了。</p>
况且比起之前的猜测，已经很好了。”但是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迷茫。</p>
马尔汉看着清婉面色平静，但也心知她心中必有惶恐，只是他们父女本也不是无话不说的关系，只叫她回去休息。</p>
清婉出门后也没急着回房，去了李佳氏那里，指婚皇子是极大的荣耀，李佳氏只能开心，却也担心：</p>
“听闻皇子院中的一个侍妾已经生下了长女，若是宠妾，清婉，你要怎么办呢。”</p>
怎么办啊，清婉想了想：“顺其自然吧，额捏嫁给阿玛的时候，求的是尊重，是正妻的体面，我如今也只求这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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