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脑波？有效信息分散？</p>
什么意思？</p>
梁音音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微红的眼眸里满是迷惑。</p>
不待梁音音将满心的疑惑诉诸于口，脑海中染上些许惫懒的声音道：“你还没有办法用脑波和我达成有效交流，之后再慢慢教你，过来吧，带你出去玩。”</p>
梁音音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去玩，她更想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跟白面阁下一样，直接通过……脑波来交流。</p>
但面对白面阁下向她伸来的修长爪子，梁音音最终还是压下了满腹的求知欲，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p>
手上一紧，梁音音整个人便是一轻，白面阁下修硕的臂弯裹住了她的腰，将她带离露台飞向高空。</p>
从高空中眯着眼睛向下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渺小，心境仿佛一下就变得开阔了，梁音音没忍住发出轻轻哇的一声。</p>
白面阁下并没有带她飞出太远的距离，他们只是在城堡庄园的上空盘旋，饶是如此，适应了高空飞行后的梁音音依旧看什么都十分新奇。</p>
“原来从上往下看内湖是这个形状啊！”</p>
“我就说我怎么老在那边迷路，那边的灌木带修剪得真的很像迷宫。”</p>
“咦，那边还有房子的吗……”</p>
最后，白面阁下带着梁音音降落在了他们此前滑草的那个小坡上。</p>
落地后的白面阁下，背后的那对翅膀就消失了。</p>
梁音音瞪着一双惊奇的眼，绕到白面阁下的身后不住打量。</p>
“怎么没了？”</p>
就像能听懂梁音音的疑问，脑中的声音简单说明道：“那是幻翼，随心而生，随心而散。”</p>
闻言，梁音音又用一双惊奇的眼瞪向羽嘉：这不就对答上了？</p>
羽嘉用脑波道：“没有，我猜的。”</p>
梁音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还说没有？</p>
羽嘉像是有些无奈，他尖尖的指爪虚划过梁音音的下眼睑，“你的眼睛很灵动，它会透露出一些你的所思所想。”</p>
梁音音反射性摸上自己的一只眼睛，然后滑下，就连手指尖都带上了沮丧。</p>
眼睛会说话，这属于夸奖，可眼下得了夸奖的梁音音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呢！</p>
好嘛，搞了半天，这交流还是单向的。</p>
她也就从原本的天聋地哑稍稍升级，勉强算是划掉了天聋，却还保留着该死的地哑。</p>
“要玩吗？”脑海中的声音问。</p>
梁音音怔了怔，“玩？玩什么？”</p>
看看脚下的小坡，下方坡面在夜风中涌动的绒草，梁音音后知后觉，白面阁下说带她出来玩，又把她带来这小坡，这意思是让她在深更半夜里玩滑草？</p>
梁音音嘴角僵硬一抽。</p>
玩滑草是很快乐没错，但前提是得有和风旭日相配合，这大半夜乌漆嘛黑的玩滑草，她图什么啊。</p>
梁音音坚决摇头，她不玩。</p>
相比起玩滑草，她现在更想学那什么脑波交流。</p>
梁音音拉了拉白面阁下的长爪，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面阁下，“别等之后了，现在就教我吧。”</p>
羽嘉分析着音音的眼神、行为以及不时挨蹭过来的松散脑波。</p>
“现在就想学控制脑波？”</p>
梁音音立刻忙不叠地点头。</p>
脑海中的声音像是顿了顿，但最后还是松了口，“可以。”</p>
于是，他们就着小坡厚厚的草甸落座。</p>
羽嘉的教学特别简单，他说：“你先集中注意力感受我的脑波，感受它的波形和波幅，感受它是怎么抵达你的脑域。”</p>
梁音音：啊？</p>
意思她都懂，但是她要怎么感受？</p>
按照梁音音的理解，脑波大概和她认知里的意念、意志差不多，就看不见摸不着特别虚无缥缈的东西，这要她怎么感受？</p>
眼见梁音音全然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脑海中羽嘉的声音道：“闭眼。”</p>
梁音音不疑有他，乖乖闭上双眼。</p>
“接下来我会向你传输高频脑波，你会有痛感。”</p>
蜷坐的梁音音，不由挺直了腰背，有些紧张地做了一个吞咽。</p>
当是时，梁音音感受到自己大脑传来的疼痛，还不到难以忍受的程度。</p>
具体的疼痛级别大概就好像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堆软刺上，没有很疼，但稠密的点状微痛汇集在一起，就很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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