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麻木地盯着他的眼睛干，“说你是如何为了宋渺渺，踩碎我的指骨？还是说你为了侯府的名誉，要我把腹中的胎儿打掉？”</p>
“二姐姐......”</p>
沈怀南艰难地张了张嘴。</p>
大抵是他也想到了自己从前做的那些事儿，抿唇，将头颅放得很低。</p>
“我知道错了，我......”他哀戚戚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二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轻信宋渺渺的话。”</p>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p>
我收回视线，迷茫地看着天空。</p>
高墙外面是什么，我已经很久没出去看过了。</p>
我动了动嘴唇，说：</p>
“你带我出去吧。”</p>
沈怀南什么也没说，他失落地低着头离开。</p>
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到黄昏，顾宴礼领着宋渺渺来见我。</p>
宋渺渺挽着他的手臂，应该是哭过了，两只眼睛红肿得很，也不知道是用了几层脂粉，才堪堪遮住了几分。</p>
她脖子上还留有清晰的抓痕。</p>
见到我，她下意识地往顾宴礼怀中躲：</p>
“太子哥哥，渺渺姐姐是不是还是很讨厌我啊？”</p>
“是啊。”回答她的是我，我平静地看她故作姿态，“你害我失了清白，我凭什么不讨厌你？”</p>
“宋渺渺，你可真装......”</p>
“沈怀柔！”顾宴礼“唰”地沉了脸，手掌扬起来。</p>
13</p>
我没躲，定定地看着他的动作：</p>
“顾宴礼，你是要打我是吗？”</p>
他脸上闪过慌乱，匆匆放下手：“不是这样的，怀柔。”</p>
我别开脸，闭上眼：</p>
“有话就直说吧。”</p>
顾宴礼回头望了一眼宋渺渺，试探地问我：</p>
“怀柔，你和怀南说了些什么？”</p>
我这下终于明白，他今天过来，原来是担心我把沈怀柔干的那些好事抖搂出去。</p>
我扯了扯唇角，笑得讥讽：</p>
“你觉得就算我说了些什么，他们会信吗？”</p>
“怀柔......”顾宴礼软了语气，他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我会弥补你的，我已经同父皇说过了，我会娶你为侧妃。”</p>
说来说去还是要我息事宁人。</p>
翻了个身，没搭理他。</p>
子时的时候，房门被敲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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