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们都握有彼■■柄，我们要么一起相安无事，要么一起下地狱……我们原本可■■为前者，可那个混蛋，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把本该只■■■■的秘密告诉了第三个人！ 】</p>
【■■■■■■■相同的要求，他要杀一■■，却要让我帮■■假证明。 】</p>
【真是个蠢货……我告诉他，毒杀一个人■■■■■看不出来的■法。 ■■■的酒■■■■，足够■■所有■■■■■■■■】</p>
后面的内容完全被墨水覆盖，似乎还有一些“无法忍受”和“解脱”的字样……但光看保留的内容就足够给克利夫兰医生定罪了。</p>
利昂娜又瞥了眼倒在书桌上的尸体，小心收好自白书，招呼了下还在观察尸体的波文，这就打算下楼去找探长。</p>
医生的诊所兼住处同样住在一处联排房中，只不过这栋联排房比沙利文警司居住的那处新一些。</p>
地上部分有四层，地下有一层，医生的办公室兼问诊室在地上二层，也就是尸体所在的地方。</p>
与其他联排房一样，上下楼梯都在屋内。</p>
主仆二人从问诊室中出来，直接就能从楼梯下到一楼的会客室。</p>
只是医生家的楼梯上没有铺设地毯，两人下楼时鞋跟先后落到中空的木楼梯上，发出明显的“哒哒”声。</p>
会客室中，英厄姆探长正在给第一目击者们做笔录。</p>
他听到走廊里传出下楼的声音，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眼。见小弗鲁门先生在门后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便识趣没有打招呼，继续自己的问询。</p>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克利夫兰医生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助手。</p>
她看到丈夫的尸体时直接晕了过去，幸亏候诊的病人也因为枪声和女人的尖叫从后面赶来，这才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抬到楼下，远离了命案现场。</p>
“詹姆斯（医生的名字）他……他今天从外面回来时看起来很疲惫……时间？嗯……大概就半个小时前。”克利夫兰太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他本来打算休息一下，可病人来了也没办法……”</p>
坐在她旁边、几乎先后一起目睹了这一惨剧的人也都是熟面孔——圣玛丽教堂的路德神父，教堂秘书沃克小姐，t以及还在教堂中做客的霍华德太太。</p>
“也许是今天早上吃的培根有些变质了，我和沃顿小姐都有些肠胃不适。”</p>
神父向来和蔼的脸上露出一点羞窘，带着歉意看向教堂秘书：“很抱歉质疑了你的味觉，你说它味道不对时我就该听你的。”</p>
沃克小姐摇摇头，半抱着受到惊吓的霍华德太太，抬头对探长道：“霍华德太太说她最近有些头疼，便顺路跟我们一起来了……”</p>
在几人的叙述中，英厄姆探长慢慢缕清当时的情况。</p>
三人刚到时克利夫兰医生还没回来，克利夫兰太太便请他们先到会客室休息片刻，自己去楼下的厨房准备招待用的茶点。</p>
但路德神父在进入诊所后就开始闹肚子，便去了一楼走廊尽头的客用卫生间。</p>
很快，克利夫兰医生从治安所回来了，看到有病患上门也不好推拒，只能先请两位女士去楼上的诊室。</p>
沃克小姐走到二楼时也感到肚子不适，医生便说四楼还有一个卫生间可以使用，她谢过后便上楼了，霍华德太太第一个进入诊室。</p>
霍华德太太的头疼病很好开药。</p>
凡是止疼，开吗啡就对了。</p>
探长看向霍华德太太手中紧紧攥着的药瓶，缓声问道：“这是克利夫兰医生开的药？”</p>
霍华德太太点点头，把药瓶递给探长：“他给我开了点鸦片酊……”</p>
探长查看了下瓶子上的标签，将药收到自己怀里，继续问道：“然后呢？”</p>
“然后我就下楼了……”霍华德太太到现在神情还是有些恍惚，“医生跟我说，如果看到神父出来，告诉他可以直接上去找他……”</p>
可还不等霍华德太太走下楼，楼上先响起一声枪响。</p>
听到那可怕的声音，克利夫兰太太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托盘，从会客室里走出来。</p>
她看到霍华德太太似乎是被那枪声吓到了，手还扶着楼梯把手，双眼放空地呆呆站在那里。</p>
但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安慰别人，擦着霍华德太太的肩膀冲上二楼，转入问诊室的门，入目便是丈夫的尸体。</p>
她发出的尖叫惊醒了霍华德太太，后者也踉跄着转身回到二楼。</p>
然后是路德神父，最后沃克小姐也踏着台阶匆匆下到问诊室门口。</p>
他们合力把昏迷的克利夫兰太太抬到楼下时，门外已经因枪声和惨叫聚集了不少人。</p>
神父跟他们说明情况，并请人去治安所报案……这才有了利昂娜之前看到的场景。</p>
英厄姆探长看向克利夫兰太太：“根据治安所的枪械登记记录，您的丈夫并没有任何登记在册的枪支。您知道他私藏了一把手|枪吗？”</p>
“不、我不知道……”克利夫兰太太眼中含泪，不停摇着头，“我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悄悄藏了一把枪……我从来没在家里见过枪啊……”</p>
现在马黎王国境内的枪支管理并不算严格。从事相关职业，比如猎人，就可以凭自己的身份证件或工会证明到相应场所购□□支和弹药，但持枪人必须在附近的治安所签名登记自己的枪支。</p>
当然，由于欠缺明确的法律规定，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只要不备发现就不会有处罚。在这样的风气的带动下，私藏枪支也不算太罕见……</p>
“……您躲在那里做什么？”</p>
一个略带无语的声音打断利昂娜的思索。</p>
她一抬头，居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p>
“巴顿警司？”</p>
利昂娜眨眨眼，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本该在庞纳治安所坐班的巴顿警司真的站在自己面前。</p>
“哎呀，你怎么来了？”烟灰色的眼眸立刻弯成月牙，明知故问地调侃道，“总不是为了省那点邮票钱决定亲自跑一趟吧？”</p>
第70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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