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天上班，就想拿枪毙了你的上司吧。”面前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根烟，然后说。</p>
宋阳认出来这是电影中的黄耀祖，杂务科的头。</p>
“对不起长官，警长李国强报到。”李国强见状赶紧收手，站直了身体敬礼。</p>
宋阳也只好跟着敬礼。</p>
“不用了，我们不是‘特务’，是‘杂务’。我是你们的头黄警官。”说完，黄耀祖又吸了一口烟。没有一点外出执勤的警察样子。</p>
“继续。”黄耀祖让李国强继续检查。</p>
“查过了，没有发现长官。”李国强字正腔圆地报告。</p>
“看来那个管理处的大哥说的对，这里有‘脏东西’。”说着，黄耀祖的行为更加过分，从兜里掏出一个酒壶，打开盖子就满饮了一口。</p>
“也许是死去的尸体想要离开这里。”黄耀祖煞有其事的分析说。</p>
“那就是鬼喽？”宋阳这时搭话说。</p>
“你的表现倒是不错，去掀开白布。”黄耀祖说。</p>
宋阳听从了指挥，走到停尸柜旁，掀开了白布。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并不会对尸体产生什么害怕的情绪。</p>
宋阳低头看去，一具女尸眼睛圆睁，一道伤口横贯她的脖子，只是可能有人收殓了尸体，缝好了伤口。</p>
“是……是地下停车场的女人。”李国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吗，后退了数步。</p>
“怎么，是老相识了？”黄耀祖也是走上前查看面前的尸体。</p>
女尸好像还是活着的样子，瞳孔并没有涣散，聚焦的眼神诉说着生前的不甘心和恐惧。</p>
“我们之前的案子中，这个女死者是受害人。”宋阳情绪稳定地说。</p>
“哦？我知道你们的口供，她当时在后备箱坐起来了是吗？”黄耀祖搭话说。</p>
“是的，只是上面好像不是很认可我们的口供。”宋阳回答。</p>
“哗啦，碰！”停尸柜突然发出声响，本来半拉出来的柜子滑了出来，重重的碰在柜壁上。</p>
李国强紧张的就要掏枪。黄耀祖拦住了他。</p>
宋阳则是冷静的蹲下身子查看。</p>
“是滑轨下坠了。”</p>
因为年久的原因，柜子里一大片的铁锈，上面固定滑轨的钉子早已断成两截。</p>
“都说是不锈钢，但是不锈钢也会生锈。我们警方，每天收到185个电话，打劫、打架、杀人、绑票，占了180个，另外五个，就是家里有点怪事。我们杂务科就来看看。”</p>
黄耀祖边笑边摊手，似乎是在诉说杂务科工作的无聊，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就不用三个人一起出动来调查这件小事了，除了能吓唬一下新人，没有什么别的作用。</p>
宋阳和李国强看着黄耀祖，他脸上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说：</p>
“不过你们要记住，我们的‘第一诫’：‘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p>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经说的通了，此次出勤自然也是到此为止。</p>
将现场恢复原状，黄耀祖领着两个人出了停尸房。</p>
关门的那一刻，太平间的灯光一闪，柜子不知道怎么又滑了出来。</p>
“嘎吱，嘎吱。”关节转动的声音响起。</p>
一个女尸坐了起来，撕扯着脖子处的缝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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