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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很大，飞禽走兽多有灵智。”玉清握住桑伊的手腕往回走，“你集天地精华幻化成凤身，在它们眼里，你就是香饽饽，明白吗？” </p>

这不就是……桑伊呆呆抬头看着玉清，“我……我是唐僧吗？” </p>

“唐僧？”玉清看向桑伊，“谁？” </p>

这个时候唐僧应该还不存在才对，桑伊连忙摇头，“不，没有。” </p>

玉清见桑伊目光闪烁，心知桑伊有事瞒着他，少年心底一向不藏事，“阿桑。” </p>

“师父。”桑伊拽了一下玉清的手，“按照你的说法，我就算修炼也该事半功倍才对。” </p>

“……” </p>

玉清不语，桑伊在修炼一道上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果，集天地精华而凝成凤身化为人形，已经用去了本身未来所有的灵力。 </p>

更何况，也唯有这样，桑伊的存在才不会被发现…… </p>

他道，“你太累了。” </p>

“嗯？” </p>

“你化形时间太短了，又被白虎吓到。”玉清停下脚步，“此刻应该很累了。” </p>

的确很累，桑伊眨巴了下眼，点了点头。 </p>

玉清神色自然地抱起桑伊，白发垂落在桑伊脸上，他道，“这样就会好许多。 </p>

发丝勾得脸颊发痒，桑伊下意识攀住了玉清的肩，瞪圆了眼，“师父！” </p>

“嗯，我在。” </p>

“这样于礼不合。”桑伊小声说。 </p>

“嗯，师父抱受累的徒弟回去，实属正常。”玉清语气都没变一下，“从这里到玉虚宫，还有一截路程，你走得太远了。” </p>

桑伊有些迷糊，“师父也这样抱过其他师兄吗？” </p>

玉清：“……” </p>

门人多觉得玉清古板严肃，并不好接触，与他保持着十分的距离，而玉清与其他徒弟最亲近的时候便是与弟子下棋之时，听见桑伊这句话，他一时无语。 </p>

在桑伊求知若渴的目光中，半晌玉清才道，“你需要恢复体力，闭上眼睛，睡觉。” </p>

疲惫感果然在瞬间上涌，桑伊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脑袋靠在玉清的怀里，玉清身上传来如雪般的气息，让他心安。 </p>

有师父在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怕，因为师父总会及时赶到救下他的，所以好好睡觉就好。 </p>

睡得沉了，被猛兽压着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后颈被猛兽又舔又咬，吮吸感让他浑身不适，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p>

必须得……叫师父才行。 </p>

师父会帮他。 </p>

对，师父。 </p>

桑伊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缘故，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p>

眼前的鲜红幔帐让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玉清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变成纣王的脸，十二冕旒落在他的脸上，散发着凉意。 </p>

又做梦了。 </p>

不过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也许是潜意识里想师父了，等从这里离开之后他就回一趟昆仑。 </p>

后颈有些疼，还有着水风干后的凉意，桑伊很想摸一下脖子，可帝辛的目光实在诡异莫测，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p>

他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 </p>

“你怎么会在这里？” </p>

桑伊话一出口，猛地捂住了嘴，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细微的沙哑和疲惫感，似是做过奇怪的事情一般。 </p>

这道声音让帝辛眸色瞬间暗沉，他覆着茧的手暧昧地揉上桑伊的唇，“卿卿，在我回答你这句话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p>

桑伊偏了偏头，想要避开唇上的手指无果，那根手指已经分开桑伊的唇瓣，挤入桑伊口中碰着桑伊湿润的舌尖。桑伊的舌尖下意识抵了抵，想要把帝辛的手指抵出去，却反被男人按住舌。 </p>

男人眼底透着深不见底的墨色，声音温柔至极，“因为卿在梦中也叫着师父，这让我很好奇，能让卿用那么信任和依赖的语气叫着的师父……到底是谁？” </p>

用那种依赖又信任的口吻呢喃着，让师父救他，真是让人不高兴。 </p>

桑伊抓紧帝辛的手想要避免更猖狂的动作，他瞪着帝辛，声音含糊不清，“拿、拿出去。” </p>

帝辛的视线移到桑伊抓着他的手上，因为过分用力而指甲泛白，显然很抗拒他的动作。 </p>

“拿出去？”帝辛靠近了些，手指拨弄着舌尖，抵得更深入，男人唇畔带着幽暗的笑意，“卿把我想得太温柔了。” </p>

桑伊舌根发软，又觉得有些泛酸，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帝辛，眼底似浸着一汪水，这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p>

“卿卿告诉孤，师父是谁？”帝辛嗅着桑伊后颈的香，呼吸落在桑伊的耳垂，“在你心底又是什么样的位置？” </p>

桑伊绷紧了身体，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心生不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一口咬住了帝辛那根不放过他的手指。 </p>

“……” </p>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表现得柔弱又胆小的桑伊敢反抗，帝辛难得怔了一下，直起身体看着桑伊。 </p>

桑伊咬得很用力，眼底带着被戏弄之后的愤恨冷冰冰地看着帝辛，偏偏那张脸染了绯色更若春花，丝毫看不出冷漠，反而更显娇俏，让帝辛喉结滚动。 </p>

手指应当被咬出血了，帝辛看着桑伊的表情想，不过相比起手指，桑伊现在的态度更让他在意，似乎……很生气。他一开始，只是想从桑伊那里获得一个答案而已。 </p>

尝到血腥味之后，桑伊的理智终于回来，他吐出帝辛的手指，下意识往后移动，想要离面前这个看不出喜怒的男人远一些。 </p>

帝辛微垂着眼皮，看着手指上的整齐的牙印，忽然发出低低地笑声来。 </p>

这笑让桑伊头皮发麻，后背抵在墙上，他嘴巴酸软无力说话，只能警惕地看着帝辛。 </p>

“卿卿这般对孤，真让孤高兴。”帝辛靠近再无退路的桑伊，“孤可以纵容卿卿对孤做任何事，所以卿告诉孤，师父是谁？” </p>

“师父就是师父。”桑伊操控着还没恢复的嘴巴说话，他舌尖有些发麻，这会儿控制不住地抵了下牙齿，声音有些沙哑，“我师父是谁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p>

“卿卿这样说令孤很不高兴。”帝辛说着生气，唇角却带着笑意，令桑伊感到几分毛骨悚然，“卿卿，你属于孤，便不能再想着别人，无论是谁都不行，你须得把孤放在第一位。” </p>

“我不属于你，更不可能把你放在第一位！”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桑伊无法再忍耐下去，他直视着帝辛，眼角微红，睫毛颤抖，却没有半分退缩，“我讨厌你！” </p>

刹那间，整座宫殿都安静下来，只有香炉里的紫烟缭绕，小白歪着脑袋看向里面，白狐转了下头。 </p>

帝辛的笑意褪去，手指钳制住桑伊的下巴，声音很沉，“卿把这句话收回去，孤可以当做没听见。” </p>

冷冽的气息让桑伊颤抖了一下，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不、要。” </p>

下一刻，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帝辛咬住了桑伊的耳垂，他似乎预料到桑伊会推开他，双臂用力，把桑伊困在怀里，舌尖反复舔舐着桑伊的耳垂。 </p>

桑伊又急又气，猛地抓紧了帝辛的头发，“王八蛋，你放开我！” </p>

帝辛眸光沉沉，从耳垂下移，呼吸越来越重，最终咬上桑伊的后颈。 </p>

“混蛋！殷寿，你个混蛋！” </p>

这样的打骂对帝辛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声音温柔，“你休息一会，别累着自己，之后还有得累。” </p>

话中不明的意味和语气让桑伊动作一收，他僵着身体不敢再动弹。 </p>

帝辛抬起桑伊的下巴，凑近来，“卿，你是孤的，现在是，以后也是，师父也好，鹦鹉也好，抱回来的那只畜生也好，你都不准在意他们，明白吗？” </p>

桑伊心跳加速，猛地转过头避开了凑上来的嘴唇，他咬紧牙关，许久才哑着嗓音说，“你是要强迫我？” </p>

帝辛微微扬眉，正打算说点什么，却看见了少年眼中闪烁的泪花。 </p>

桑伊回过头来，对上帝辛的目光，“你打算强迫我？” </p>

眼泪蓄在眼眶之中，似乎帝辛再多一步动作就会掉落下来。 </p>

高高在上的人皇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后悔，他松开桑伊的下巴，抿紧了唇看着桑伊。 </p>

桑伊小心地往里挪了一分，抱紧了膝盖，眼泪最终还是滚落下来，看起来既可怜又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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