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然没想到一进门便是这样的场景，看着沈斯年赤裸着上身，随意地躺在沙发上端起酒杯摇晃，见到她也没有任何意外。 “斯年，这段时间你经常不回圣辉。”</p>
沈斯年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抿了抿酒，视线放远，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这里是s市的顶级酒店。</p>
顶层总统套房一晚下来八万八，于沈斯年来说，只是手指缝露出的一点小钱罢了。</p>
孟凝然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自讨无趣继续问话，不过她不想让场面冷下来。</p>
“真是可惜，好好的游学没玩几天就要闹着回家。”孟凝然对着自己的手机自说自话。</p>
只有这样，沈斯年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p>
他放下酒杯，知道她口中闹着的人是谁，她那个骄纵跋扈的妹妹，他瞥了眼孟凝然。</p>
孟凝然也接收到了注视，尽量让自己的眼睛不到处乱瞟，露出标准微笑。</p>
“嫣然那边出事了，听说还闹出了人命，她待不下去，说什么都要当天回来。”</p>
沈斯年想了想印象中的孟嫣然，勾着唇冷笑了下。</p>
“出什么事了？”</p>
他的注意点永远不会是她说的点，剑走偏锋般。</p>
“圣辉论坛已经吵翻了，什么山林女鬼，爆炸啊……”孟凝然见他来了点兴趣，也是翻着手机，“现在都是在讨论……”</p>
“欸？”</p>
沈斯年眉骨优越，漆黑的瞳孔静静地凝视着她，示意直接说，不要一惊一乍。</p>
孟凝然扫着手机上的东西，再抬眸，便与他对视上，同样的，也扫到了那裸露的上半身。</p>
耳根子热了一番，孟凝然不自然地咳了下。</p>
她知道沈斯年是不会刷这种没有营养的论坛。她也只是偶尔来了兴致，无聊的时候看看乐子。</p>
“上面讨论的点好像变了”孟凝然仔细辨认了下，“这是那个黎落？”</p>
听到这个名字，沈斯年的眸中闪了下：“讨论什么？”</p>
孟凝然蹙起秀眉，不好解释，她也同样震惊于这件事，说不清所幸直接将手机递过去。</p>
“你自己看吧。”</p>
沈斯年五指修长，很轻易地就把握住手机，他淡淡地扫视着论坛上的内容，一大串的文字扫过，</p>
是黎落的照片。</p>
前面是她扎着麻花辫满脸雀斑的土包子形象，而后面则是卸掉伪装后的一个侧脸照，背影是采尔马特的别墅，有人趁混乱中偷拍了下来。</p>
标题则是《震惊！昔日土包子黎落真实面容竟是这样！》</p>
看到那张脸的那一刻，沈斯年抓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眸色沉了又沉，喉结滚动一番，他的表情不大，这却是他激动的象征。</p>
只是一张侧脸照，沈斯年却仿佛已经看到了正脸。</p>
记忆中的她如女侠般从天而降，嘴角还挂着戏谑的笑，她在笑他当时的狼狈，不过她还是救了自己。</p>
她勾着唇，在夜色下，那张脸美得惊为天人，她露出得意的狡猾笑容，如天使，又像恶魔小孩，纯真却满是坏心眼。</p>
她说：“今天就勉为其难当回救世主吧。”</p>
她离去时戴回了面具，那道倩影消失在月色中，无影无踪。</p>
虽是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但沈斯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张脸，在梦中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就长她这样。</p>
他看着手机上的侧脸，久久无法平静。</p>
孟凝然也察觉出来了，她先是一愣，从未见过沈斯年有过这样……除了淡漠外其余的情绪显露。</p>
她轻声开口：“怎么了？斯年。”</p>
沈斯年的大拇指擦着手机上的脸，忽地一笑，眼中的喜色就像得到了宝藏的小孩，意外且惊喜。</p>
他把手机丢回了沙发，起身朝房间走去。</p>
孟凝然完全茫然住了，他不明白沈斯年到底看到了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p>
就在沈斯年快回到房间时，孟凝然冲着他问了句：“到底怎么了？”</p>
沈斯年也难得地没有选择无视。</p>
“启程，去采尔马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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